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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4b7小说网 > > 打铁匠的俏夫郎 > 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48节
    青木儿往火灶里塞了一根木柴:“我今日去了田雨家,他家请了镇上的师傅做饭呢,堆了三个火灶,我没见过,瞧着稀奇。”

    “可是石砖垒的?”赵炎问他。

    “嗯。”青木儿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四五层这样。”

    赵炎见他眼里亮亮的,忽地起了个念头,土灶炒菜跟家里火灶炒菜没什么两样,但有一样还算稀奇,便问他:“可吃过叫花鸡?”

    “叫花鸡?”青木儿抬起头看他:“听过,不曾吃过。”

    “我在上水县打铁,师傅做过几回——”

    赵炎还未说完,青木儿蓦地起身,挨过来问道:“你会做?”

    赵炎张张口,他其实没做过,但垂眼看着小夫郎那双期盼到发亮的眸子,想着即便现在不会,问一问人,怎么也得学会,便说:“待到休沐时,做一只。”

    “当真?”青木儿欣喜没一会儿,又压下眉头说:“不成,家里的鸡得卖钱,可不能胡吃。”

    一只大鸡能卖三十文到五十文呢,家里这么多鸡鸭,卖出去,能挣不少钱。

    青木儿盘算了一下,年前把家里的大鸡大鸭卖了能换回多少钱,还有家里的鸡蛋,也攒了不少,这么一想,他又开心起来。

    赵炎垂眸看着小夫郎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愁眉,转眼又高兴的模样,心里忽地发痒,他将手里的葫芦瓢一丢,走去灶房门外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青木儿看着赵炎关门,愣了愣,还未问为何关门,只见赵炎大步跨来,单手将他抱起,他吓了一跳,小声问道:“怎、怎么了?”

    赵炎没吭声,抱着人转了半圈,坐到了方才小夫郎坐的小板凳上,他让小夫郎坐在他腿上,双手圈着人,急不可耐地啃了一口。

    青木儿被啃得发懵,回过神时,用力想推开,奈何他那力气实在不够,怎么都推不掉。

    这灶房的门没锁,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若是被爹爹或是阿爹瞧见,这脸面当真要不得了。

    这样随时被撞破的可能让青木儿的心慌乱得不行。

    他揪着赵炎的衣领扯了几下,然而赵炎一点没退,甚至抱得更紧,咬得更狠了。

    他扯不动赵炎的衣裳,便扯赵炎的头发,然而他又不能真的下重手去拉扯,只能被迫让赵炎搂着亲。

    青木儿挣扎了许久没挣脱,便破罐子破摔,由着这汉子去了,他搂着汉子的臂膀,慢慢有了点回应,

    就这一点回应,让那汉子突然将手伸了进去。

    两人坐在火灶前,赵炎那双手早被火烘得发烫,顺着小夫郎的衣摆伸进去,他没往上,而是三两下扯开了衣带。

    这时,外头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且由远及近,似乎,就在灶房门外。

    两人蓦地停下。

    “阿炎?”是周竹。

    青木儿一惊,猛地想起身,被赵炎搂抱住,按在了怀里,他感觉自己的魂都丢了。

    他现下衣裳大开,裤子也被扯下一半,如此狼狈的模样若是被阿爹瞧见,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狠狠地抓了一把赵炎的脖子。

    小夫郎下手有点重,赵炎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他抱紧小夫郎,扬声道:“阿爹,我在洗澡。”

    “好,你洗,我是来装点热水喝,等你洗完再装吧。”周竹回道。

    脚步声远去,消失。

    青木儿猛然松了一口气,他恨恨地抬起头,瞪着那胡来的汉子,刚想骂他,便看到他脖子上,多了三道血痕,心一紧,方才的怒气一下散了。

    他抱着赵炎的脖子低头看,慌道:“疼不疼啊?我吓了一跳没注意——”

    “没事。”赵炎抱着人,低声说:“不疼,别慌,怪我。”

    青木儿闻言冷静下来,想起方才的事,气得捶了他一下,恨道:“自然怪你,活该呢,怎么能、怎么能……”再多的他说不出口了。

    “那门扣上了,阿爹不会进来。”赵炎说。

    “那也不成……”青木儿一把推开他,拉起裤子,裹紧衣裳,转身想走,走了两步,实在气不过,回头又踢了赵炎一脚,嗔怒道:“活该!”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45章 擦药

    赵炎洗完澡回房, 房内蜡烛摆在桌上,烛光摇曳,旁边还有一瓶药。

    他转头看向木床, 床上不见小夫郎的身影, 但见厚被子卷成长长一条, 缩在床最里边。

    赵炎拿起蜡烛和药瓶走过去, 他坐在床边, 将蜡烛立在床头木架上,橙黄烛光将小夫郎没塞进被子里的乌发照得发亮。

    他拿着那药瓶摩挲了两下, 反省了一下自己确实冲动了, 想着要怎么哄哄小夫郎。

    想说,下次不会了, 能不能别恼了他。

    可转念一想, 下回,兴许还会。

    这么一想,若是说出了口, 就必定算骗人, 这可不妥。

    他没法说这个, 犹豫了半响, 只喊了句:“清哥儿……”

    青木儿没理他。

    直到方才上了床,缩进被子里,他才渐渐缓了心跳。

    这样的事太大胆,他也不知为何那会儿怎么就跟着那汉子一块儿失了心智,竟然在灶房做那样的事。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气那汉子胡来,还是气自己也跟着胡来。

    他缩在被子里,不动弹, 状作睡着了,还特意发出了点鼾声,悉悉索索,还断断续续。

    赵炎顿时有些想笑,小夫郎平时累极了都不曾有过鼾声,现下一听,更确定了人压根没睡。

    他放下药瓶上了床,凑过去把人揽住,低声说:“清哥儿,这药我擦不到。”

    青木儿闻言顿了一下,刚想转身,又想到房里有铜镜,这汉子学坏诓他呢,便气得往床里头又蹭了两下。

    结果没蹭成,那汉子抱着不撒手。

    赵炎抱着那团被子晃了两下,又喊了句:“清哥儿,我擦不到药。”

    青木儿忍了忍,还是转过了身,他依旧缩在被子里没出来,只听他咬牙切齿,小声斥道:“叫你活该。”

    “是我活该。”赵炎连忙答应。

    青木儿从被子里伸出一点脑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大大的,他真是想再多骂一句,可他又不会骂人,从田柳那学来的骂人的话,骂着也不合适。

    无奈之下,只能瞪着人,十分气愤地说了一句:“该你疼!”

    他以为自己说得颇有气势,能让那汉子羞愧不已。

    谁料那汉子不知怎的眼里像是簇起一团火,猛地掀开被子压了上来。

    青木儿一惊,想再缩回去,倒被赵炎压了个结结实实。

    赵炎看着小夫郎瞪着眼骂他时,只觉小夫郎可爱极了,方才那点子反省全部丢掉,他心里头还觉得小夫郎勾人呢,哪里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但他还是留了些理智,生怕压着人下嘴啃了,小夫郎该真恼了,因而只轻轻地蹭了蹭脸。

    青木儿被他那冒出的胡须渣蹭得脸疼,按着汉子的脸把人推远了些,这一推让他看到赵炎脖子上的血痕似乎比之前更深了。

    他连忙抬起赵炎的下巴,仔细看了一下,皱起眉说:“还不擦药?”

    “我看不到。”赵炎仰着头说。

    青木儿垂下眼皮默了一瞬,推了他一把:“那你坐起。”

    赵炎顺着青木儿的力仰躺在床上,仰着下巴,眼睛看着床顶,勾起唇角,低声说:“坐起看不清,躺着才能看清。”

    青木儿无言半响,罢了,总该是自己挠的,也合该给人上药。

    他坐起身,捞过床头的药瓶,拔出木塞,倒了点药膏在指尖上,药膏白白糯糯的模样,蹭在黑皮汉子伸直的脖子上,很是明显。

    他揉擦了几下,直到药膏看不见白糯,只留一层油亮的光。

    青木儿擦完了药,踌躇了一下,问他:“可疼?”

    赵炎喉结滑动了两下,他想了想,斟酌着说:“……疼。”

    青木儿眉头轻蹙,抿了下唇,双手撑着汉子的胸膛,低下身凑过去细细吹了几下。

    他吹得认真,却没发现赵炎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

    “可以了,睡觉。”

    “嗯。”

    入冬后,常飘着细碎的霜雨,天越发冷,亮得也晚,往往吃完了早饭,才见着一点点墨蓝的亮。

    天亮得再晚,赵炎都得上工,他吃过早饭,往火灶里加了跟木柴,便打算去柴房穿蓑衣,刚走到门口,发现阿爹也起来了。

    “阿爹。”赵炎叫了一声。

    “哎。”周竹拿下泥墙上的斗笠戴上,走过来说:“你路上灌点热水去。”

    赵炎说:“知道了。”

    “你光说知道了,倒是带呀。”周竹说。

    常说让赵炎路上带些热水喝,说了十回能带个五六回都不错了,往往是他起来了发现儿子那竹筒还挂在墙上。

    赵炎走路上工,路上没怎么觉得渴,就算渴了到店铺里喝也是一样,不过被阿爹盯着,他不想带也得带了。

    周竹把装好的竹筒水给赵炎,说:“前几日说的打水井一事,柳哥儿家也说要打一口,你今儿个去问问,若是打两口井,可否少些银子。”

    “好。”赵炎说。

    “晚上柳哥儿和云桦上家里聊打井的事儿,你下了工,早些回。”周竹说。

    周竹说完,看到他儿子脖子上的三道抓痕,愣了愣,问道:“脖子怎么了?怎的像是打架了?”

    他想着大儿子是不是打架了,但一想昨夜吃饭时还没有呢,怎的一早起来就被抓了三道,总不能是跟清哥儿打架吧?

    那清哥儿性子多乖顺,哪里能跟赵炎打起来?

    要说打架,他还怕是大儿子欺负清哥儿呢,他是知道大儿子小时候多皮实,脾气还犟,惯会捣蛋,气人的时候多着呢。

    “我自己不小心抓的。”赵炎不照镜子,不知道这伤痕看起来很难自己抓出来,因而周竹将信将疑地又看了几眼。

    赵炎怕阿爹真看出什么来,便说:“阿爹,我去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