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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八爪鱼一样的她从胸膛上拉下来,时屿白翻身睨着她恬静的睡颜,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攥紧了她的手。

    阖上眸,可是那些迫切需要释放的情愫还在胸膛起伏。

    灯光灭掉,他在黑暗中一点点平息紊乱急促的呼吸。

    ……

    池欢掀开眼皮的时候,差点被吓死。

    她的睡姿格外不像话,一条腿搭在时屿白的大腿上,像个不知羞耻的八抓鱼,牢牢的把时屿白抱的紧紧的。

    她的脸颊瞬间就红了。

    下意识的从时屿白的怀抱中抽身,这样一动弹,何以而眠的男人下一秒就掀开了长长的睫毛。

    他从睫毛缝隙里觑她,眼眸沉的似乎能坠入她的心脏。

    “抱歉,我……”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被时屿白打断了。

    “不用抱歉,现在我们是夫妻,这是最正常的反应。”

    什么话!

    说的好像她多么不甘寂寞似的。

    池欢小脸儿一鼓,满脸不服,开口就要还击。

    “还有。”

    时屿白着重强调,“昨晚不是我主动,主动的人一直是你。”

    这句话就像引线,瞬间引爆了全身的羞耻因子。

    池欢脸颊到耳根快速的蔓上一层红。

    “我……”

    “我怎么主动了?”

    池欢的声音弱的几不可闻。

    “亲我,抱我……”

    第三个排比句时屿白没说出口,故意的停顿,以及眼眸中的意味深长,足以让池欢明白什么。

    偏偏时屿白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可以理解,成年的男女都有自己的欲望。”

    “如果你需要……”

    他一副要大义凛然献身的模样。

    池欢下意识就攥紧了领口。

    “不必了。”

    她惊呼了一声,下意识转身背对时屿白,“我没有那种需要!”

    “你一定是想多了。”

    “想多了?”

    时屿白清冷的蔑笑在身后响起,“昨晚是我想象的,池欢,那可是我亲眼所见。”

    池欢羞的快要不能呼吸,猛的转身捂住了他的嘴。

    四目相对。

    他潭底的漩涡瞬间就吸住了她,他炙热的目光像一把尺子,在一寸寸的度量她。

    所经之处,汗毛一片片的倾倒。

    战栗沿着脊柱蔓延,攀爬,逐渐遍布全身每一颗细胞。

    池欢觉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胸膛下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简直要在他面前表演个当众晕倒。

    “别说了!”

    她像被他的目光烫坏了,赶忙抽回手。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捏住了她的细腕,力道一寸寸的扣紧她的心脏。

    “池欢,我是个很正常的成年男人。”

    这是什么意思,池欢不要懂!

    第214章 被他吻的融化

    时屿白的呼吸灼热。

    可是池欢眼底那些细碎的戒备惊痛了他,他很快收回了手。

    “算了。”

    他薄红的唇抿成一道直线,潭底的失望正在大片的迷茫。

    池欢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不是答应我保持之前的关系吗?”

    时屿白没理他,撒开她的手,撇在床垫上,起身去了浴室。

    池欢不敢再耽搁,飞快的从床上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昨天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了。

    幸亏带了行李,池欢从行李箱扒出衣服,趁着时屿白在浴室,飞快的换上了。

    衣着整齐之后,池欢去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

    等收拾昨晚的狼藉的时候,池欢看着两个红酒杯忍不住敲了敲脑壳。

    都怪酒精误事,她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在时屿白面前喝酒了。

    “咔嚓”,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时屿白单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见到他池欢浑身的细胞都开始不对劲起来,她连忙垂下眼帘,说道:“时屿白,过来吃早餐了。”

    “吃过早餐,咱们先去服装店看看,然后就去宁乡市吧。”

    池欢建议。

    昨天叶明珠跑到家里去折腾,还不知道程子黔和程青青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得好好的叮嘱一下。

    提起服装店,池欢抿了抿唇,觉得应该和时屿白提一下财产的分配问题。

    “嗯。”

    时屿白喉骨里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声音。

    等时屿白衣着整齐的回到桌子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碗,池欢才迟疑的开口。

    “时屿白,我想和你谈一谈。”

    “说。”

    此时的时屿白恢复了平时的冷清,浑身都有一种清冷破碎感。

    “咱们之前离婚,服装店是归你的,那段时间,妈妈和嫂子在那边干活,这本应该是我负担的。”

    “你一会把工资什么的算一下,我一起结给你。”

    “看来你手里攒了不少钱。”

    时屿白道。

    池欢抿了抿唇,说道:“的确是有一点盈余。”

    她掀起眼皮,忍不住道,“不过这都多亏了你当初的指点。”

    “如果不是你说展览会,我怎么也想不到能在展览会上做服装生意。”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撩起眼皮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