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玄幻的，本身就不存在什么非你不可，但总有人要神话爱情到“你是我的唯一”。要真是两情相悦倒也没什么——但如果不是，很容易就会演变成刑事案件。
宁理理的爱情观很简单，喜欢就谈，不喜欢就分，在威逼下她再叁向孟言保证不会喜欢别人才放过她。
“哼，你就是想测试一下我会不会吃醋，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问这个问题之前就没换位思考过嘛？”，从孟言手底下重新获得自由的她又开始得瑟。
“……”，把孟言怼得emo了。
什么优秀不优秀的，当他说了堆屁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要是能找到更喜欢的人，对方也就有可能找到。
把她重新抓回怀里按得死死的，这样睡觉比较踏实。
“记住你自己说过什么，要是还有下次，跑到天边我也会抓你回来打烂屁股。”
“……”
嘤嘤，太残暴了！
吃饭定在了周五，找了家粤菜馆，是frank提的要求，口味清淡——是fiona的喜好。
“我说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必要还在迁就着她？”
早一些携妻子到达的eric勾着frank的脖子小声密谋。
“都是同学，我就知道她的喜好，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迁就迁就你？”
“啧啧，别了，我怕你让我买单。”
Eric的妻子此前对孟言拿自己有女友当借口拒绝相亲拒绝介绍感到很不满，可一看到他的“绯闻女友”就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确实，比她的同学，要好看一些，学校也更厉害。
“抱歉，我来晚了，s市的交通比我想的要更堵一些。”，fiona落落大方穿了一件职业风的灰色连衣裙提着爱马仕装着电脑进了包间。
俨然一副精英的样子。
她也确实是。
“没关系，michael还在接他女朋友来的路上，你不是最后一个。”，eric松开frank的脖子，让他自由发挥。
果然，frank拉开了身边的椅子邀请fiona入座。
她也不推辞，仿佛已经习惯了。
啧，舔狗。
Eric不光心里吐槽，手上也动了动手指给孟言发去了信息。
已经在楼下停车场停车的孟言看着eric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包笑出了声。
一边从车里抓出临时抱佛脚往嘴上涂口红的宁理理。
“别画了，又不是来选美的。”
“昂，你不要阻止我，这叫礼貌——我见大客户的时候都要打扮下的。”
“哪里来的大客户？”
“你的同学们啊，都是高净值人士，以后说不定有诉讼案件的需求，说不定还有ipo之类的需求……这部分我做不了但可以介绍给同学啊……”，宁理理迅速涂抹完毕找了个比较着调的借口。
虽说不介意，但好歹也是喜欢孟言的小姐姐，又很好看。让她不化妆就正面刚，堪比裸奔。
小家伙说谎话越来越溜了，他哪里看不出这是因为有点紧张。
“我跟你说，我同学里可还有单身的，万一你化个妆他看上你，你又觉得别人比我优秀……看你怎么办。”
闻言，想了想前几天的钓鱼执法事件，宁理理撇着嘴抽出纸巾把嘴上的唇蜜又擦掉了。
太坏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于是fiona就看到孟言带着素颜的宁理理出现在了包房里。
事先声明啊，不是宁理理不想化妆——今天正好是律协组织的越野比赛，他们单位能挑得出来参加比赛的年轻人稀稀拉拉也就这几个了，太阳底下跑了一下午什么妆都花了，赶紧回自己家洗个澡出发跟孟言会和，确实没时间化妆。担心孟言晚上会不会和同学们喝酒，她还特地穿了平底鞋配了件t恤打算开车，看上去更加像个大学生了。
Lily-【可恶，出来见学长的同学，被“除你武器”了！他不让我化妆！】
Maggie-【你素颜也yyds啦～】
薇薇-【快，亮出你练了两年的肱二头肌！】
Christina-【上，发一圈名片，今天他们对你爱答不理，明天你让他们高攀不起！】
Lily-【……】
Eric见过她一面，没感到意外。而且别人的女朋友，长啥样化不化妆都不重要，管他屁事。
他的老婆看了看宁理理，又看了看fiona，再想了想自己的同学，眨了眨眼。
原来孟言是喜欢这个调调的。
年……轻？
Fiona也盯着宁理理看了一会直到她入座，坐到了她旁边，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这就是你谈了五年的女朋友？”，frank开口询问，他之前也是怀疑孟言编造自己有女朋友，就是考虑到他和fiona之间的感情。毕竟如果孟言也是单身，fiona的攻势可能会更猛烈一些。
“严格来说，就谈了一年不到吧。”，反正人都找回来了，现在再扯谎没什么必要。
“你这时间，倒是很薛定谔，一会儿五年一会儿一年不到。”
“呵呵，这你要问她。”
夹了一只大虾往碗里放打算默不作声闷头吃的宁理理脸上有些尬住。
她只是来陪吃陪喝——怎么话题又转到她头上了？不是应该同学之间聊聊以前，让她好竖起耳朵听听八卦嘛？
“五年前她英国念书毕业的时候一声不响就回国了，联系方式都没留，最近才重新找回来。”
这几位都是孟言认识多年的朋友，说些自己的事也只有对着这些人了。
“真可以，一直都是别人追michael，还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他不肯说。原来是怕我们笑话他。”，frank朝着已经涨红了脸的宁理理举了举杯，“小妹妹，我敬你是……个人才。”
“不用不用……你们叫我Lily就好……我年纪没有小你们很多。”，抓起可乐，碰了碰桌子上的转盘就当碰杯。
“本来她不肯来的，说我们太优秀，见不得这群闪闪发光的人……”
“……”，什、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戳穿她？
“哪里闪闪发光了？都是包装，我们凌晨砸墙开会的时候那你是没看到。”，frank好像也是个好脾气的人。
“别提了，客户自己投资决策失误也怪我们，狗东西。”，eric一边给老婆夹了个牛肉粒一边骂。
“金融这几年都不好混，我都想改行去当脱口秀演员了，一看，他们也出事了，啧啧。”，frank把盘子停住好让fiona夹菜。
Eric见状，隔着桌子给孟言使了个眼色。
孟言挑了挑眉。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让别人怎么说？
“Lily，世界就是个大草台班子，谁也别嫌弃谁，我们公司里高学历没脑子的人也有很多，最近招的几个简历漂亮的人活干不了多少要价都很高，还不如几个本科就一直开始实习的。”，frank一边手上照顾着fiona，一边嘴上对着宁理理说话。
好一个中央空调。
她也用眼角看了看fiona不敢明目张胆，隔壁的茉莉香水味儿一直往自己这里钻。
孟言只说了回国的这两位原来谈过恋爱，至于为什么分手没说过。
“还是有区别的，名校和普通的学校出来的，能力上不一样。”，fiona接着frank的话似乎意有所指，“Lily你本科是哪里的？”
既然是和孟言在英国认识的，应该不是什么好学校，毕竟那段时间孟言出差的地方并不是伦敦、牛津剑桥附近。
“嗯，一个垃圾学校，不是985也不是211的垃圾学校。”，她咬了口蒜香排骨无所谓地说着。
摆烂呗。她的学校和他们的国外名校相比，确实比不了。
这么直白，倒是噎住了fiona想要继续的心。
垃圾？有多少人甘愿承认自己的学校是垃圾？
“没、没关系，出了学校靠的就是自己了。”，fiona有些尴尬。
“是啊，学长也说，工作以后还盯着自己学校说事儿的，说明他的人生顶点也就是念书的时候了。理科可以靠自己比较多，我们文科生……都说没钱没背景别学法律。”，她也碎碎念地吐槽了一嘴。
“学长？”，为什么会称呼孟言为学长？fiona不解。
“你学法律的？”，frank倒是想到了s市有一所原先司法部直属的学校……确实，既不是985也不是211，但是……却不垃圾。
一句话引来了两个问题。
宁理理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我跟着教授去过那间学校讲课，当时就跟她说也在那里念过书可以叫我学长就这么一直叫下来了。”，孟言把五年前的事解释了一下。
“……”，啊？！合着不是念过书，是教过书？！
忽略宁理理投过来“你这个大猪蹄子”的目光，他继续对着frank解释，“Lily现在是诉讼律师，如果你们以后有需求可以找她。”
“我这次回国还真有些法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