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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4b7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嫁贵婿 > 嫁贵婿 第2节
    迟兮瑶皱了皱眉,自榻上坐起了身。

    “他算哪门子大公子,一个外室所生,哄着父亲将他接了进门,他们这是打量着兄长回不来了?这就敢拿出公子作派来欺辱我了?”

    英国公风流多情,早些年先帝还在世,她的外祖母大长公主圣眷正浓,虽然那时英国公在外面便处处留情养了好些外室,但到底不敢带回府。

    后来她的母亲去了,先帝也去了,外祖母隐退清修,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庶子庶女倒是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个冒出了头。

    最年长的那个,竟比她的兄长,还要年长半岁。

    “就算是母亲不在了,兄长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当年直接或间接害死母亲的这些人,也不配染指府里的一片砖瓦一块泥。”

    橘若将她扶起了身,替她披上了外衫。

    如今虽已是春日,但乍暖还寒,早晚仍旧是有些凉意,可迟兮瑶的身上竟是滚烫。

    “小姐,您可是发了高热?奴婢现在就去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迟兮瑶伸手探了探自己额头,似乎是有些发烫,或许是昨夜梦中惊醒着了凉。

    “不必请大夫来看,我歇息一会儿就好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

    橘若点了点头,将耳朵伸了过去。

    “他们不是要乘我那四驾马车吗?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作者有话说:

    是这样的女主不是傻子不是无脑恋爱工具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坚持 性情良善但也睚眦必报前期没有实力也没有靠山只能隐忍蛰伏不然早死了后期会打回去的

    男主是个腹黑的恋爱脑

    专栏预收《我夫君柔弱不能自理》求收藏啦 文案如下

    前世才貌双全名动京城的杜青汝,有个青梅竹马芝兰玉树的未婚夫。

    后来,杜家失势,一朝败落,树倒猢狲散。

    她那未婚夫竟为了家族荣誉攀附权贵,与她解除婚约转身就娶了丞相府的嫡小姐。

    还诱骗她,要她做见不得光的外室。杜青汝不堪受辱,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

    重活一世,她不愿再做个任人欺凌的蒲苇了。

    杜青汝手撕婚书,脚踹渣男。

    转身就嫁给了未婚夫家权势滔天功高震主的小叔叔。

    你给我送绿帽,我就让你喊我婶婶。

    为了让她和弟弟不再受人欺辱,小叔叔还向宫里那位位高权重的外祖奶奶求了恩典,给杜青汝抬了身份。

    旁人都惊羡不已。

    可嫁进来才知道,她上当了。

    这传言中俊逸不凡的小叔叔竟是个病秧子,只剩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慌了一夜的杜青汝冷静下来盘算了一下家产,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马上她就会有钱有权夫君早逝,这必须得哭一哭吧。呜呜呜……

    *

    而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看她表演的裴煜文,低眸扫了眼眼前人的盈盈一握的细腰,想起前一夜怀中的温香软玉,眸色深处似有火燎原。他机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舌尖轻轻顶了顶左腮。

    ————

    1v1 感情流甜饼 sc 男主没病是个影帝 绿茶男

    【男主暗恋成真男配追妻火葬场哭也没用女主先婚后爱】

    【心机深沉表里不一阴鸷男vs花容月貌又纯又欲财迷女】

    第二章

    嘱咐完橘若,迟兮瑶仍旧觉得有些不适,便索性没有起身,接着躺回了榻上。

    春意惹人惫懒,这个时节的江南又总是多雨。她刚睡下,屋外便飘起了迷蒙细雨,半睡半醒之间,迟兮瑶又做起了昨晚的梦。

    边关多风沙,白日里风吹日晒猎猎北风吹得旌旗阵阵作响,到了夜晚又是寒冷肃杀,纵使是燃着炭火,她仍旧觉得阿兄蜷缩着身子侧身而卧,像是冷得微微有些发抖。

    纵使只是在梦中,可迟兮瑶却似乎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一般,鼻尖一酸,流下泪来。

    怪自己未曾在兄长出征前为他多备些冬衣,也怪自己未能拦下要出征的兄长。

    更怪自己,不该出席当年的那场宫宴,若非她去了那场宫宴,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兄长原是不必去战场上卖命争功名的。

    忽然,原本燃着的炭火渐息,兄长似乎有些冷,站起了身,从帐外抱了些木炭进来。

    就在他俯身往炭炉中添加炭火之时,一道玄色衣袍掀开了帐门。

    紧接着,便是长剑刺入,鲜血淋漓,兄长倒在了炭炉旁。

    梦境戛然而止,迟兮瑶哭喊着惊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桃若听见声音,连忙推门而入,寻了件外衫披在了迟兮瑶身上将她扶了起来。

    迟兮瑶像是还未从梦中清醒过来,披着外衫,双目无神的枕着桃若的肩头,又是几声呜咽。

    英国公自幼便不待见他们兄妹二人,幼时他们的吃穿用度甚至一度不如寻常百姓人家,是兄长一路呵护着她长大的,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自是很深。

    桃若与自小同迟兮瑶一同长大的橘若不同,她是近些年才被拨到临水苑的,因聪明机灵便被迟兮瑶留在身边贴身服侍了。

    可到底是隔了些,自然不能如橘若一般同迟兮瑶心意相通。

    她见迟兮瑶梦中惊醒又靠着自己哽咽了几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憋了半天,骂了一句。

    “小姐如此天仙姿色,何必为了个瞎眼男人这般伤心。”

    见她误会了,迟兮瑶也未做解释,只咬了咬唇,摇了摇头。

    她生的极为好看,十岁时便能在宫宴上逗得几家郎君为她大打出手,如今这副欲说还休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连桃若一个女人看了都不免心动,她实在想不通,那宰相府的二少爷究竟是眼睛长在脚板底了,还是没长眼睛,这样的天仙要嫁与他,他竟然不乐意。

    “小姐您别怕,咱们还有大长公主呢,还有圣上呢,想来这婚事轻易是退不得的。”

    “再不济,等郎君回来了……”迟兮瑶的目光亮了亮。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桃若忽得噤了声,不敢再往下说了。

    屋外的细雨转眼便成了磅礴大雨,雨声噼里啪啦地砸在屋檐上,狂风吹动着门窗,呜呜作响。

    迟兮瑶抬眼,朝门外那个正立于檐下的身影看了一眼。

    缓缓开口声音却是比寻常大了些:“我无事的,退婚便退婚吧,又不是没退过婚。你可千万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又过了片刻,迟兮瑶梳洗完毕,屋外的雨势渐小,一直守在门外的人影不见了踪迹。

    迟兮瑶轻轻瞥了瞥窗外,冷笑一声。

    “他们这是打量着兄长回不来了,我又迟早会嫁出去,这国公府就是他们的了?”

    “哥哥如今不在府中,我更不能叫人随便欺负了去。便是兄长真的出了事,我逼着父亲从旁支过继一个幼子又能怎样。”

    桃若守在一旁,没敢接话。

    自家小姐虽然看上去柔弱纯良,似乎任谁都可以在她头上欺负一把,可也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这位小郡主实则外柔内刚睚眦必报。

    窗外风雨初歇,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橘若慌慌张张闯了进门,气喘吁吁地说:“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和大公子要砍了您的马。”

    “别急,歇会,慢慢说。”似乎早料到会这样,迟兮瑶从容淡定地倒了杯茶水,递给了橘若,见她跑的满头大汗,又拿出帕子,在她额头擦了擦。

    橘若如牛饮水,接连饮了三四杯茶,又从桌上的果子盘里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边吃边说。

    “您不是让我跟驾车的车夫说,将人送上山即刻便回,不必停留嘛。”

    “车夫照办了。可偏偏今日山上狂风骤雨的,山路本就难行,这一下雨更是泥泞不堪,若是急着往回赶,怕是会损伤车马。咱们的车驾在半山腰逗留了一会儿,车夫想等雨停了再往回赶。”

    迟兮瑶点了点头,又递了块糕点给橘若。

    “谁知道夫人竟带着二小姐也提前回来了,二小姐没了马车便同夫人挤在了一处。雨路难行,夫人的马车车轮陷在了淤泥里,半响也动弹不得,偏巧又遇上了咱们的马车,他们便要先乘咱们的马车回府。”

    “然后呢?”桃若站在一旁,插了句嘴。

    “咱们这四驾马车的马匹可都是郎君亲自挑选,里面还有一匹可是圣上钦赐的,仿佛是通灵性一般。二小姐刚一靠近马车,四匹马同时齐刷刷尥蹶子,污泥甩得二小姐满头满脸,御赐的那匹黑马甚至一脚蹬在了二小姐的身上,将二小姐踹倒在泥地了。”

    “当时几名车夫皆不在马车上,都被夫人叫去搬东西了。这几匹马尥蹶子之后,便一路狂奔,跑回府了。”

    迟兮瑶眨巴了一下眼睛,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点头说道:“嗯,没白吃那么多精草。老马识途,看来此言不虚。”

    “二小姐和夫人闹了好大个没脸,一身污水的借了路过的商户马车回了府,一回府二小姐便又哭又闹地寻死觅活,大公子便说要将那几匹欺主的马匹砍了。”

    迟兮瑶抬手抚了抚额头又理了理发髻,神色淡然道:“欺主?他们也配?”

    橘若咽了口茶,点头如捣蒜,愤愤不平道:“就是就是,这俩兄妹自小便是这样,仗着国公爷喜欢柳姨娘,眼睛都快长到小姐屋里了,但凡小姐得了什么好东西他们都要来抢上一抢。”

    “呸!”

    桃若站在一旁,没有搭话,只紧紧攥住了手指,警惕地朝门外望了望。

    主仆正说话间,二小姐迟兮芸便自院门外开始一路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侍从刚要拦她,便被她当众甩了两耳光,打得直流鼻血。

    “你倒是得意了!还有心思在这喝茶!”迟兮芸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小姐的模样,全然一副市井泼妇的作派,进门也未向迟兮瑶行礼问安,便直接气冲冲地指着迟兮瑶开骂。

    也不知是迟兮瑶这些年的隐忍退让使得她逾加放肆了,还是英国公这些年流水一样的补品把她喂傻了。

    迟兮瑶抬了抬眼皮,都懒得拿正眼看她。

    “怎么?如今本郡主的院子,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吗?”

    迟兮瑶生的本就比寻常人好看,这轻轻一瞥,也带了股不同寻常的韵味。

    像是极不屑,又像是极厌恶。

    让迟兮芸更加火冒三丈。

    她不管不顾冲上前来,发了疯似的将迟兮瑶桌前的果子盘茶具扫到了地上,杯盏也连摔了好几个,如同泼妇一般叫喊道:“我为什么不能进你的院子,都是爹爹的女儿,你又有什么好金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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