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痣(SP)》 1.网调 “今天工作顺利吗?” “累不累?” 噼里啪啦,键盘敲击声响起,回复的话发了过去: “好累。累得脑子都不转了。” 对话框左边的头像闪烁,过了几秒,屏幕上接连出现两句话: “脑子都不转了?那岂不是要变成小傻子了?” “没有daddy的允许就把自己弄傻,该怎么罚你?” 空气中有呼吸一滞的声音,笔记本电脑散发桃红色荧光,打在屏幕前女孩的脸上,将精致五官镀上一层梦幻又暧昧的光晕。 女孩看起来面无表情,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不说话?”未等到回复,屏幕上出现疑问。 “宝贝的屁股想今晚被打烂吗?” “趴下,屁股撅起来。” 那人不再耐心,开始严厉地发号施令。 “嗯哼~“视线扫过眼前的字,女孩嘴唇微张,呼吸加速,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她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床上,跟着俯身,扯过枕头垫在胸下。睡裙卷到腰间,内裤褪到大腿根,趴在厚厚的被子里,屁股高高撅起。 一个淫荡的受罚姿势。 “趴好了吗?” “趴好了。” “很好。” “一边三十下,自己报数。” 女孩夹了夹腿心,开始报数。 “一” “二” “三” 对话框右边,数值不断跳动。 昏暗的房间里跟着响起女孩的报数声,声音小到近乎是耳边呢喃。 女孩看着左边那个黑乎乎的头像,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被人透过网线注视。 一边报数,一边极小幅度地摇动屁股。 最后两下在女孩发颤的声线中结束。 此时她已是满脸潮红,大腿轻颤,腿心亮晶晶的,腰肢有些难耐地扭动,眼睛也蒙上水雾。 “乖女孩,做得很棒。” 在女孩报数过程中一直安静的人,发来夸奖。 “剩下的三十下daddy来数,但是宝贝不能发出声音。” “发出声音就多加一下。” “能做到吗?” 女孩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能的,daddy。” “很好。” “那么惩罚继续。” 对话框里一个个数字跳出,女孩想象着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冰冷又不容置疑地念出这些数字。 身体一颤一颤耸动,仿佛真的有人挥着巴掌掌掴她的屁股,而她还恬不知耻地迎合,于是被惩罚得更重。 腿心嫩肉难耐翕张,淌了一腿根水,她忍不住发出呻吟,伸手探向床头柜。 女孩双眼失神,俨然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 左手从床头柜上摸索出一个盒子,急急忙忙将里面的东西取出 ,撑起身体,把东西贴在墙上。 女孩趴回被子里,屁股摇摆着往后凑去。 “啊。” 触到冰凉的圆柱体,腿心瑟缩一下。 控制腰肢,屁股上上下下摆动。 随后找好位置,腿心慢慢往墙上怼。 “啊哼~好大。” 腰狠狠塌下,腿心饥渴地吞含粗壮圆柱物,原本的瘙痒和空虚此刻被填满,女孩迷离的双眼透出一丝满足。 “嗯~好舒服~” 眼前的屏幕上数字已到二开头,女孩跟着报数的节奏晃动腰肢。 狠狠抽动,把自己玩得不住呻吟。 “惩罚结束,宝贝辛苦了。” 往常到这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但女孩正在兴头上,欲望未消。 她放开紧抓枕头的手,挪到键盘上,敲出几个字。 “daddy。”操得好深。 “嗯?” 女孩加快摆臀速度:“daddy 。” “怎么了。” “daddy。”好,好舒服。 “宝贝?” daddy daddy daddy daddy …… 她松开咬住下唇的牙齿,不断呻吟叫着daddy。 腰肢越摆越快,喘息越来越急,甚至染上哭腔,直到最后哭喊出: daddy! 屁股高耸紧贴墙壁,圆柱体吃到最深,眼前炸开一片烟花,女孩仰着脖子颤抖着高潮。 - 隐隐鸟叫传进昏暗房间,明亮日光被遮光窗帘阻隔在外。 房间里只床头一盏暖黄壁灯,为看书而设计的工业风壁灯照明范围有限,射程边界的昏黄光晕险险与一截莹白脊柱相贴。 虞梁身体弓起,蜷缩躺在床脚,光线不足的房间里,她赤裸躯体白得晃眼。 模模糊糊间听见虚虚实实的鸟叫,她睫毛轻颤,好像随时要醒来。 意识慢慢清醒,迷迷瞪瞪睁开眼,把自己打直呈大字型瘫在床上。 黑屏的笔记本电脑挪到脑袋旁,点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 已经第二天了。 她还以为只眯了半小时。 昨晚的情事已经榨干了她工作一天后所剩不多的体力。 高潮令她脑袋发晕,迷蒙中脱了睡裙就缩到床脚睡了。 想起昨晚睡前干的事,此刻她眼神清冷,已经不复当时的迷离。 只是睡前好像忘了什么? 她输入密码,打开电脑,内容停留在昨晚的聊天界面。 连着几条黑色头像发来的询问,都没等来她的回复。 最后一条信息是凌晨两点,跟上一条之间隔了三小时,内容是: “宝贝想不想被daddy亲手打屁股。“ 这是想见面的意思吗? 虞梁视线久久停留在这几个字上。 要跟他见面吗? 虽然几次网调都很愉快。 但他们到底才认识一个月。 她慢吞吞从床上爬起,套上睡裙,走到浴室洗漱。 几分钟后人走进厨房,咖啡机运作声响起。 靠着流理台嘬饮拿铁,她双眼放空,想起跟黑头像主人的相识。 她跟他最初只是单纯的画手和顾客的关系。 即使她画的是黄图。 即使她简介写着:男性约稿需附上阴茎照和腹肌照,硬件未达标者不予约稿。 他们也可以只是单纯的看过对方鸡照的画手和顾客。 那天本是十分平常的一天,被工作榨干精力的夜晚,她瘫在沙发上,累得像被飓风席卷过。 懒洋洋打开小蓝鸟账号,发现一个头像是一片漆黑、昵称叫“Z”的男人出现在她私信列表。 朦胧光线里,男人赤裸靠坐床头,粗壮性器青筋环绕,兴奋翘起,贴向紧实漂亮的腹肌。 他皮肤很白,阴茎是肉粉色,看起来很干净。 照片拍得很有氛围感,硬件条件也难得一见的优秀。 跳过试探和寒暄,她让Z再发一张手握性器的照片过来。 Z很爽快,照片里,虚虚握住狰狞阴茎的大手骨节分明。 漂亮的阴茎,漂亮的手。 好似一把点燃欲望的火。 那天后的几个晚上,她都梦见一双宽大又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全身游走,抚摸,那种感觉,令她浑身颤抖。 她照着他的手和他给的灵感画了两张spank图。 并问Z要不要当她的daddy。 Z问:”哪种daddy。“ 她说:“打屁股的那种daddy。” 2.甲方 那天后,她和Z成为了彼此的贝和主人。 但她从不叫他“主人”。 她只是叫他“daddy”。 收回思绪,将空了的咖啡杯洗净放回杯架,回到房间,开始收拾昨晚的狼藉。 假阴茎洗净消毒放回无菌盒,床单被罩拆下来扔进洗衣机,被子抱到阳台晒晒太阳。 她手上做着这些,脑子却在想:要不要见面呢? 直到她准备出门了还没想清楚。 那就不想了吧,先拖着。 虞梁出门是为了去市图书馆。 她就职于一家游戏外包制作公司的美术部门,几个月前公司接下知名游戏开发公司的订单,她通过选拔进入项目组。 新游戏是复古未来主义风格,即过去的人想象的未来世界。 作为一种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存在过的风潮,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美苏航天事业发展而引发的太空潮,就是其中代表。要在美术上呈现这种风格,需要大量史实和知识做基础支撑,更需要强大的想象力。 她要找的某些资料和书籍只有市图书馆有收录。 找到清单上的资料后,她在阅览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拿出笔记本和电脑开始记录资料。 她专心致志,沉浸其中。“叩叩”,面前桌子突然被人叩响,她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看着这张脸,她立刻想起一个月前的窘迫经历。 那是项目组开汇报例会的日子,会议结束后项目主管带甲方裴总来美术部找人。 那时她缩在工位,一心二用,一边画图,一边偷偷摸鱼。 摸鱼时听到上司的声音,不亚于高中上课开小差时突然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十分惊悚。 她一紧张,手机飞了出去,径直摔到一双黑皮鞋面前,正面朝上的屏幕散发莹莹白光。 屏幕上正是她的小蓝鸟账号主页。 一瞬间大脑空白,心脏怦怦跳,见一双手出现在视线内想帮她捡起手机,她耳边嗡嗡的,赶忙在那双手碰到手机之前,一把捡起。 视线顺着皮鞋和西装裤往上,看到一个弯腰半蹲的高大男人,再往上是裴周的脸。 记忆里那张英俊深邃的脸跟眼前人重合,裴周一身衬衫西裤,隔着桌子站在他面前。 那件事后她惴惴不安了几天,不确定裴周是否看到她手机里的内容。 他们职级差别太大,平日很难直接接触,今天却意外在图书馆相遇。 只是无论有没有看清内容,裴周怕是都因为摔手机那件事记住她了,所以才会过来敲她的桌子。 “裴总,好巧。”她回过神,礼貌地打招呼。 “来查资料?”裴周点点头,扫了眼她桌子上的东西,声音低沉而磁性。 “对。”她小声回答,“裴总来借书吗?” 裴周扬了扬手上的书,意思显而易见。 虞梁不擅长跟上司打交道,更不擅长跟甲方打交道。 她点点头,继续看资料。 裴周在她面前坐下,也看起书来。 她隔着竖起的电脑屏幕偷偷看裴周,他把书翻开,目光却紧盯她的右手, 放在电脑旁的右手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 她的右手怎么了嘛? 继而她又想起摔手机那件事。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她既没有被除出项目组,也没有被领导叫去谈话。 所以那天裴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对吧? 她不想一直为未知的事担忧分心,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丢工作。 想清楚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决定以后不再想起,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时间悄然流逝,天际的云层染上薄粉。 虞梁瞄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放下笔,左右扭了扭脖子,两手向上,伸了个懒腰,视线与对面的裴周对上。 他还没走? 裴周似乎看了她许久,见她回望,合上书,站起身,对她说:“走吧。“ “去哪?“好突然,她有点懵。 “请你吃饭。“语气自然。 他们很熟吗?为什么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顺便讨论讨论你今天下午的收获?“他歪了歪头。 她也歪了歪头,表示疑惑,但是裴周只是看着她 ,没再说话,眼神坦荡又平静,似乎只要她不走,就跟她一直耗下去。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包,跟在裴周身后走进电梯。 合上的金属门上反射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矮的那个一头黑长直,穿法式小飞袖衬衫,下身一条学院风铅笔裙,脚上是白色短袜和乐福鞋,背着牛津双肩包,脸上还带着一副大大地黑框眼镜。 完全是学生打扮。 而旁边另一个身影,比她高一个头还多,一手插兜,另一只拿书的手自然垂落,上身深宝蓝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下身黑色直筒休闲西裤。宽肩细腰长腿,像从画报上走下来的超模。 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像上司和下属,也不像甲方和乙方。 更像老师和学生,或叔叔和侄女。 虞梁抬眼默默观察面前的两个人影,对比着两人间的身高差和体型差。 没发现裴周的眼神并非直视,而是紧紧落在她的身影上。 办完借书,虞梁在门口等裴周把车开过来。 天边的云呈现一种醉醺醺的粉紫色,她掏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几张。 “同学,你好。”耳边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她视线从天边挪开,一个清秀的男大模样的男生站在她身旁,见她看向他,羞涩地笑了笑:“可以加个微信吗?同学。” 见她没有反应,又急急忙忙补充一句:“以后可以一起约着来图书馆。” “滴滴”,汽车喇叭声打断男生后面的话,黑色宾利停在他们三步远的位置,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上裴周看着这边,面无表情。 “上车。”他眼神锁定虞梁,完全无视旁边的男生。 虞梁转头对男生说了句:“不好意思。” 抬脚走向裴周。 在副驾上坐好,系上安全带,汽车启动。 虞梁转头看到窗外,那个男生仍静静立于图书馆门口,脸上带着淡淡的怅然若失。 裴周注意到她转头的动作,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那是你同学?“ “啊?“她转回头看向他,他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不是,是不认识的人。”她随意说道。 “那是搭讪的?虞小姐还挺受欢迎的。“ 虞梁没听出什么不对劲,随口回答:“还好啦。“ 想起公司群里私下对裴周的八卦——身材好,长得帅,还有钱,性格沉稳,年轻有为,引得不少年轻女同事花痴。 明明他自己也很受欢迎。 她心里想着事,眼神无意识游移,一瞬间被握方向盘的那只大手吸引。 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指甲短短的,圆润干净。 视线再往上,小臂肌肉紧实,不用力也有青筋微微凸起,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有什么想吃的吗?” 她猛然回神,裴周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没有,裴总安排就好。”她干巴巴说道。 “怎么,我的手好看?”声音好像透着隐隐的笑意。 “嗯。”她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看起来很有力气。” “是吗?” 余光瞥到他用力握拳,小臂上青筋暴凸,然后又展开手掌。 好大。 大,而有力。 能轻易握住很多东西。 3.晚餐 黑色宾利驶进一座围铁艺栅栏的小庭院,门口侍者迎上来帮忙泊车 虞梁和裴周漫步穿过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小道,前面就是餐厅,白色的法式小洋房。 餐厅整体是法式复古风,棋盘格花砖,白色桌布,烛台形水晶吊灯投射暖黄的光。 看起来是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 但虞梁只单纯觉得店主审美优秀,然后注意力全被菜单上昂贵的菜品价格吸引。 裴周还挺大方,她心想。 点好主菜和副菜,她合上菜单。 “甜点呢?”裴周抬眸询问。 “没有特别想吃的。” 灯光在他眉骨下方形成阴影,使他眉眼更显深邃。 他思考了一秒她的话,转头对侍应生:“甜点要红丝绒蛋糕,谢谢。” 虞梁以为他是要点了自己吃。 很快,另一位侍应生托着酒瓶过来。 “能喝酒吗?”裴周问她。 她点点头,他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侍应生为她倒酒。 酒杯移过去,勃艮第色液体淌进玻璃杯,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 她举杯轻抿一口,醇厚酒香在唇舌之间回荡。 裴周眸色幽深,凝视虞梁染得湿润的唇,跟着抿了口红酒。酒液轻轻含在口腔,用舌尖去撩,过程中视线紧锁她的唇,仿佛舌尖撩过的不是酒。或者,不只是酒。 虞梁目光看向他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的神色依旧冷静而礼貌。 “裴总,谢谢你今——” “裴周。”一道热情的女声插入,打断她未说完的话。 还未等她转过头去看出声的是谁,人已经大步走到裴周身边。 女人身材十分高挑,大波浪卷发披散肩头,五官立体,妆容浅淡但嘴唇一抹夺目的红,此时脸上绽开爽朗笑容。好明艳的美女。 偏偏明艳美女身上穿着随意的oversize白衬衫和直筒牛仔裤,松弛又潇洒。好法式的打扮。 裴周好像跟来人很熟。 他仰头跟这位美女寒暄,脸上的鲜活笑容,她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她跟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 他们似乎寒暄完了,美女微笑看向她。 虞梁看到她站在裴周身旁,左手自然搭在他肩上。 她收回视线,赶在裴周开口介绍她前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虞梁。” 主要为了避免裴周不知道她全名的尴尬,刚刚她才想起,从图书馆相遇到现在,裴周一次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被抢先的裴周看她一眼,然后说:“这是苏见晚,这家餐厅的股东之一。” “你好,虞梁。”苏见晚向前两步,笑着伸出手。 她也回以微笑,起身,伸手跟她的相握。 “我可不只是这家店的股东,我还是裴周的亲表姐。”她眨眼调皮地对她说。 啊,虞梁看向裴周。 裴周对上她的目光,挑了挑眉。 苏见晚是个给人感觉朝气蓬勃很有生命力的人,事实也是如此。 她在他们这桌聊了几句,声音里满是活力,表情自信大方,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的眼睛,透着狡黠灵动的光。 直到她转身离开,虞梁的眼睛还粘在她背影上。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裴周无奈开口。 “苏老板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她感叹,伸手拿起面前的雕花雪梨酒杯,里面盛着绯红液体,颜色比勃艮第更鲜亮,是苏见晚送她的樱桃酒。 “嗯,追她的人可以排到法国。”他悠悠开口,“可惜她已经结婚了。” 只不过又离了,但这件事他没有说。 “好可惜。”她放下酒杯,摇头。 “可惜什么?” “可惜她英年早婚啊。”各种意义上的可惜。 他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探究和狐疑。 对上他的视线,感受到其中流露的情绪,她脑子一抽,说:“我是异性恋。” 他先是一愣,随后闷笑两声:“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 她心里冒出疑问,但没有深究。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到上甜点的时候,她几乎有点飘飘然了。 看着餐盘旁两只空酒杯,她知道这是因为那两杯酒。她的酒量不算太差,这种程度刚好微醺,微醺让她放松。 侍应生端来一小块红丝绒蛋糕,径直放在她面前。 她有些懵懵地看向裴周。 “给你点的。”看着她两颊因酒染上薄红,裴周眼神柔和,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她点点头,欣然接受。 在拿蛋糕叉时,她又抓住裴周在偷看她的右手。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的右手?”语气充满疑惑。 裴周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说:“你右手手掌有一颗红色的痣。” 她摊平手掌,确实。赤红色小痣在白皙肤色上十分显眼,像渗出的血珠。 “我的手掌也有一颗痣,在左手,是黑色。”他左手掌心向上,伸向她。 宽大的手移到眼前,她又想起车上他握方向盘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眨眨眼回神,搜寻起他说的黑色的痣。 他皮肤也很白,黑色小痣在靠近虎口的位置,像滴落的墨点。 “会不会是沾到了脏东西?”她盯着他的手掌,语气十分认真。 裴周简直要被气笑:“那你擦一擦,看它会不会掉。” 她当真伸出手指。先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又加重力度碾了碾,黑色小点纹丝不动。 好像是真的。她收回手指,抬头,对上裴周幽深视线,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摆出认真的表情:“真的是痣呢。” 说完就垂下眼帘,拿起叉子往嘴里送蛋糕。 裴周收回左手,女孩手指的触感还留在虎口,带来动物绒毛扫过似的痒意。 回家路上,车里很安静。 裴周专心开车。虞梁刚上车那会说了住址后就一直发呆,头靠车窗,眼睛直愣愣盯着虚空中一点,眼神却是涣散的。 路边霓虹灯一簇一簇掠过,在她脸上投下五彩斑斓的光影。 裴周瞄后视镜时看到她出神模样,放缓了车速。 车开到楼下,虞梁缓缓回神,转头对裴周:“裴总,谢谢你今晚请我吃饭。” “不客气。”他语气随意,眼睛却直直看向她。 她顿了顿,又说:“谢谢裴总送我回家,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好啊。”她话音刚落,他便接道。 “滴滴”电子门打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影。 虞梁打开灯,手按着开关,突然僵住,她想起家里没有男士拖鞋。 “怎么了?” “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低头,他穿皮鞋的脚就在她的乐福鞋旁边,尺寸差距有点大,看样子她的鞋他也勉强不了。 “介意我只穿袜子吗?”裴周不觉得这算什么问题。 “不介意。” 她把人带到沙发坐下。 拖鞋的问题解决了,又出现新的问题。说是请人上来喝茶,可是她不爱喝茶,家里没什么茶叶。 抬眼瞥过墙上的电子钟,喝咖啡也不合适。 “裴总,你先坐。” 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走进厨房,冰箱门打开,目光扫视,最上层有两盒橙汁,一盒牛仔,三盒果茶。 果茶也是茶。 手指像抓并起的麻将那样抓住三盒果茶,后退一步准备关冰箱门,脚后跟倏然磕到什么东西,她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霎那间,腰间圈上一条结实手臂,另一侧肩膀扶上一只大手。 她被搂着腰整个嵌进身后滚烫的怀里。 而她怀里紧紧搂着三盒果茶。 4.团建 他身上有淡淡酒味。 这酒味被他灼热体温炙烤,将她身体里未消的醉意也点燃,她感觉自己醉得更厉害,晕头转向。 有温热气流吹拂过她头顶,是他的呼吸。 刚从冰箱拿出的果茶还散发着寒气,接触常温后慢慢渗出水珠,将她胸前染湿一片。 她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抱着果茶往前挪动。他顺着这力道松开横在她小腹处的手臂,肩上手掌扶着她肩膀滑落。 走出身后的怀抱,她在快撞上冰箱时停住。 果茶放回冰箱,低头盯着胸前的濡湿痕迹,手指小心翼翼轻触,不知是要确认布料的湿意,还是在安抚胸膛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 见她低头沉默不语,他开口:“没事吧?” “家里没有茶叶,只有果茶。”她若无其事地转身,手里拿了盒果茶递给他,直视他的眼睛里全是镇定自若。 表情完全看不出破绽,是她一贯的清冷平静,他接过果茶:“果茶也不错。” 注意到她胸前的湿痕,他视线又对上她眼睛,细细观察其中神色。 她的镇定似乎过于坦荡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甚至有点呆呆的。 “谢谢你的茶,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他知道掌握分寸。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玄关,裴周穿上鞋,拿着果茶走出门。 “裴总慢走。” “再见。” 虞梁在门口目送他走向电梯。 “叮”,电梯到达,金属门向两边打开。 他转头,看到她站在门口,身后暖光将她纤细身形勾勒得清晰,深深看她一眼,踏步走进电梯。 虞梁合上门,游魂似的徐徐转身,背靠上门板,表情一片空茫。 仰头面向客厅吊灯,眼底却浮现裴周漆黑的眼眸,和他离开前那深深的一眼。 手抚上胸口,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四散漂浮的魂在深呼吸间回到身体,做完这一切后,她像往常下班回家那样,走进房里。 周一回到公司,见到一脸苦哈哈不想上班的同事,看着镜子里自己换上更简约干练更适合工作穿的衣服,重新染上班味。 这种微微窒息的熟悉感,将她越来越远地带离那天,使得那天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幻梦。 这天的午休,她和几个同事到楼下咖啡厅拼单买咖啡。 左手扶咖啡杯,右手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游移,虚虚悬在小蓝鸟图标上。犹豫良久,还是没有按下。 已经过去好几天,她像一只胆小的乌龟,把头缩进壳里。 迟迟没有考虑清楚要不要跟Z见面,干脆连小蓝鸟账号都不登录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杯里拿铁高度降到二分之一处,她终于将手指贴上小蓝鸟图标,决定如果Z再提见面的事,就坦白自己还没想好。 私信列表依然充斥着各色照片和骚话,一路亮着红点,她全部无视,往下翻,在第二页找到Z的头像。 Z像以前那样发着关心她日常的消息,似乎看出她的犹豫,没再说见面的事,仿佛他从未提过。 心里不知涌上何种情绪,还未等她细细感受,旁边同事忽然发出一声欢呼,高兴得像中彩票。 “你们快看项目群,组长说为庆祝第一阶段的任务圆满完成,甲方邀请项目组成员团建,地点是诺丁山庄,时间定在中秋节前一个周末,两天一夜,全部免费,行程自由,自愿参加!”语速极快,话里满是兴奋。 “真的假的,大公司福利这么好?” “诺丁山庄是五星级度假区欸,甲方大气。” “能免费去玩真不错啊。” “听说那里室外泳池景色超级美,你们别忘了带好看的泳衣,到时候可以拍照。” 虞梁听着同事们的对话,点开项目群,快速扫过得到关键信息,切换到小蓝鸟,回复Z的消息。 沉默是心照不宣的婉拒。 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像过去的很多次那样,亲亲热热地叫着他—— “daddy”。 团建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只要中午到就好。 虞梁赶画稿,前一晚熬夜到凌晨。 早上八点,她一脸萎靡提着旅行包下楼,租的车已在等候。 小蓝鸟可以不上,但小蓝鸟接的单不能不画。 这次的客人是一对拉拉情侣,她追求完美,对一些细节反复删删改改,最终才达到想要的效果,希望那对情侣会喜欢她的画。 车上这段时间她几乎全程睡过,到达山庄刚好赶上午饭。 办入住时前台给她的房卡是507,大床房,她接过房卡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又倒回去:“我应该是跟我同事住一起,标间。” “您的同事们已经自由组合选好房间,由于您是最后到的,只剩您一位女生,所以是单独住哦。” 好吧。 大堂工作人员帮她把旅行包送回房间,她直接去隔壁的餐厅找同事们。 脑袋里的混沌和困倦未消,她胃口不佳,简单吃了两口,回房休息。 再睁开是下午三点,这一觉睡得太沉,她感觉浑身酸软。 人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淋浴的水声。 在水流下像新生儿那样伸展四肢,恢复身体的活力,等她穿着浴袍走出来时,感觉已经好多了。 她一开始就决定了要去游泳。 准备的泳衣是连体款,枣红色,衬得她皮肤莹润透亮。 修长笔直的腿放上洗手台,两手抓住脚踝,身体往下压,芭蕾舞的拉伸姿势。她全身绷成一张弓,优美线条显露无遗。 她不是丰满或非常有曲线的那种类型,身材纤细,胸也小小的,仅够她自己的手掌一手抓握。 唯独屁股和大腿根上有点肉。 在房间做好热身,外面随意套上吊带裙,将所有头发梳到后脑勺,编成一根长长的辫子。 带上自己准备的浴巾,下楼去游泳。 诺丁山庄泳池众多,大部分人都选择去那些特色泳池打卡。她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选择了离酒店不远,不需要坐摆渡车就能到的一个小泳池。 小泳池连着水吧,她在吧台点了份奶油蘑菇意面和一杯气泡水,让服务生十五分钟后送来。 午餐没怎么吃,她怕待会会饿,更怕会低血糖。 她游了两个来回,头发全部被打湿。 泳池的水被翻涌得荡起小小波浪,阳光洒在透亮的水里,折射出碎金般的光。 她把自己想象成一片落在水上的叶子,漂浮着,埋在水里的两只脚慢悠悠划水。 突然右腿一阵抽痛,脚上动作瞬间凌乱,身体没入水里,她伸手用力划水,阻止不了身体下沉。 旁边炸开巨大水花,一道黑色影子宛如游龙冲向她,将她挣扎浮沉的身体捞起 她被托着浮出水面,在破碎的水光间,看清来人,是湿漉漉的裴周。 裴周有力的手臂将她托举,刚才的混乱中她凭着求生的本能紧紧攀附他,双腿像藤蔓圈住他的腰,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跟他紧紧相贴。 在水下,看不见的地方。 两只宽大手掌用力抓握住她的臀肉,用力到,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 5.按摩 裴周的背头微散,几缕湿漉漉的碎发落在额头,眉眼湿润,脸上透着水光,眼里是未消的担忧和焦急。 身上黑色衬衫此时全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不复平日里的矜贵得体,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反而更有种失序的鲜活魅力。 如果不是他的手抓着她屁股的话。 她跟他对视着,放开一只揽着他脖子的手,伸进水里,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扯。 裴周呼吸一窒,松开手掌,慢慢把她放下。 人扶至岸边,虞梁身体一空被托举着坐到岸上。 岸边空无一人,只不远处水吧隐隐约约传来人声,隔着矮灌木丛,听不真切。 裴周还站在水里,浅水区的水位刚好没过他腰际。 他抓住她右脚 抬眸问她:“哪里抽筋了?” 她往回抽了抽,没扯动:“裴总,你先上来吧。” 没有得到答案,他干脆自己试。 大拇指在她足弓按压,边按边看她的反应:“是这里吗?” 她的脚在他手里像精致的玩具,一只手扣住脚腕,一只手按压足弓,完全被控制住。 “裴总,在水里会感冒的,你先上来吧。”她有些着急了。 裴周继续无视她的话,大手换了个方向,拖着她脚踝往上划去,握住小腿肚用力一捏。 “啊哈。”小腿肚一阵抽痛,她痛呼出声。 他黑沉沉的眸子看她一眼,又捏了一下。 “嗯哼。”她闷哼一声,撑着身体微微后仰。 “忍者。”他沉声说。 原先泳池水带来的凉意随着时间已经蒸发,他的掌变得炙热,抓住她的小腿肚,揉捏,按压,手背和小臂青筋凸起。 肌肉又酸又痛,她双眉轻皱,咬牙忍耐,仍漏出几声细细鼻音。 裴周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变得悠长缓慢,仍低头盯着她的小腿,掌心紧贴嫩肉,一寸一寸按压,时而手掌整个拢住,手指用力抓握,,将她整个右小腿搓出一片红。 酸痛缓解,渐渐被麻痒取代,她呼吸加重,感觉一股电流直窜腿心。 她不自觉并并腿根,小声说:“可以了。” 裴周终于肯放开她的腿 ,抬眸刹那,她看到他脸部紧绷,眼睛幽暗得像永不见光的深潭,蓄积起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把你的浴巾给我。”他声音沙哑地说。 她把自己的浅蓝格纹浴巾递给他。 裴周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离开前对她说:“你在这缓缓,我叫你同事来接你。” “谢谢裴总。”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晚餐同事们弄了室外烧烤,虞梁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邀请。 三点多才吃过意面,她不太饿 还有个原因是,她跟daddy有约。 下午回到房间,她打开小蓝鸟,第一条就是Z的消息,时间就在半小时前,那时裴周刚走不久,她的意面晚点十五分钟送到她手上。 “宝贝,今晚有空吗?” 通常来说,这么问就是要约的意思。 她无意识扣着手指,想起刚才听过的某个低沉嗓音,耳垂似被热流拂过,手指啪啪啪打字:“今晚语音吗?” 那边回得很快:“宝贝想听daddy的声音?” 想。 可惜她没把假阴茎带来。 “想。“又补充道,”可以吗?” “当然,宝贝想要的我全部满足。” 为了语音,他们加了其他联系方式,虞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原本仅限定于网络的飘渺关系,正在向现实入侵。这是一种预兆,或许对于之前要不要见面的犹豫,她很快就会有答案。 晚上八点,手机准时亮起语音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起初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 然后,Z先开了口:“宝贝?” 一道低沉得像低音提琴的声音传来,尾音上扬,虞梁脑子里似有粉色积雨云炸开。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da daddy.” “宝贝害羞了?” “没有。” “嗯,daddy相信你。”低音提琴语调含笑。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她俯下身,“开始吧。” “趴好了?”对面的声音倏然变得冷漠强硬。 “趴好了。” “很好。”他停顿了片刻,视乎是调整了姿势,“宝贝每天画画要久坐,是不是屁股都坐扁了?” “嗯,没有。”她伸手摸了摸屁股,反驳。 “不承认?听着,我现在要对你的屁股进行检查,确认你有没有撒谎,你是否同意。” “我同意。” “很好,常规检查,一边抽十下。现在你需要选择一样击打道具,皮带,戒尺,手掌,做出你的选择。” “手掌。” “聪明的选择,现在,我要从左边开始,你来报数,明白吗?” “啪。” 还没等她回答,那边传来一记击打声,她慢半拍说了声:”一。“ “你的屁股是否进行了击打?”他冷漠地问道。 “是。” “那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声音?” 难道让她抽自己屁股吗? 她眼神在房间里扫视,看到窗边的皮面沙发,走过去,找着角度,抬手抽了一下。“ “宝贝,你在作弊吗?“那边立刻揭穿她。 “介于你的作弊行为,现在一边加十下,一共四十下,情况你了解了吗?“ 以前每次都是糊弄过去的,她总觉得打自己有点奇怪。 “了解。“ “好的,那么现在继续。“ “啪。”她跟着那边的声音spank自己。 当打到十五下时,她感觉左边屁股胀胀的,在散发热气,于是偷偷换了一边。 她不敢确定daddy有没有发现,但他没有叫停。 二十下打完她已经微喘,手机那边呼吸轻不可闻,只有拍击声传来。 “乖女孩,做得很好,接下来右边的二十下由daddy报数。” “一。” 低沉报数声响起的瞬间,拍击声也响起,仿佛能看到男人开口的刹那手掌跟着落下。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两瓣屁股发烫。 “二。” 穴肉颤抖,渗出晶亮湿意 “三。” 屁股高高翘起,臀肉被抽得摇晃。 “四。” 呼吸越来越快,牙齿咬住下唇。 到另一边的二十下结束,她的喘息里已经带了哭腔。 “常规检查和惩罚结束。” 接着那边沉默良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 “嗯。“她呻吟一声。 “湿了吗?“ “嗯,嗯,湿了。“ “想要吗?“ “想要。“她急切地说。 “光背打屁股就湿了。“仿佛一声叹息。 “知道为什么会湿吗?“”因为你的穴也需要spank。“ 一条银丝从两腿间滴下,小穴热度惊人。 “十下,接受吗?“ “接受。“她声线颤抖地说。 那边又开始报数,她把手伸到下面,抽了一下,瞬间尖叫出声。 报数声越来越暗哑,停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而她沉浸在电流般的快感中,毫无察觉。 好舒服。又好空。 习惯吞食圆柱体的穴肉迟迟得不到满足。 阴蒂的刺激又满到过载。 矛盾的感觉在她身体里像两股对抗的龙卷风,吹得她有点神志不清。 当对面数到“八”时,她几乎跪不稳,重重一击落在阴蒂上,她尖叫软倒在床上。 6.决定 她趴在床上平复余韵,赤裸蜷缩着,像刚化形的妖。 房间里只有她渐渐和缓的呼吸声,电话那边,拍击声停止后,寂静得宛若从未有人出现过。 “daddy?”她颤颤巍巍叫他。 许久之后: “宝贝。” 声音飘渺,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怎么才第八下就高潮了?”话音陡然清晰,像是对着听筒说的,终于落回到实处,她甚至能听见他轻浅的呼吸。 “剩的两下怎么办呢?下次加罚,可以吗?” “可以。”她侧脸埋在被子里,耳朵烧红,小声地说。 “宝贝今晚应该能睡得很舒服,早点休息吧,晚安。” 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是九点三十,还很早,但该结束了:“晚安,daddy。” 语音挂断后,虞梁靠坐床头,用湿巾擦拭乱糟糟的腿心,原先垫着的睡袍被膝盖磨蹭得皱巴巴,上面还落了不少晶亮液体。 她动作很慢,眼神有点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嘭嘭”突然响起敲门声,吓得她像炸毛的猫,浑身一颤。 她呆住不动,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假装自己不在。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随后低哑的声音响起:“虞梁?“ 这个声音,裴周? 她倏地挺直脊背,动作迅速把湿巾扔进垃圾桶,翻出睡裙套上,藏蓝色睡袍又湿又皱没法穿,从旅行包里找出宽大的条纹衬衫,穿在外面。 打开门,房间的光倾泻在裴周身上,仿佛话剧舞台拉开了幕帘。 裴周似乎已经洗过澡,刘海乖顺地搭在额头上,穿着成套的丝绸睡衣,外面套着黑色睡袍,提着两个纸袋。 “我可以进去吗?” 她好像还没从daddy带来的感觉中完全脱离,居然觉得裴周的声音跟daddy的声音很像。抓握门把手的白皙手指用力绷紧。 直视裴周双眼,此时他看起来比平时随性,非但没让人觉得好接近,还透出隐隐的阴郁,仿佛在忍耐什么。 她扶着门框,有点犹豫,看着他锐利的眼神,几秒后慢慢点头。 往旁边让出一步,裴周走进门,擦肩而过之际,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味。 关好门,回过头,裴周坐在侧对窗户的单人沙发里,纸袋放在茶几上,正从里面拿东西,见她看过来,解释说:“在楼下烧烤那些人送来的。” “裴总没去烧烤吗?”情事过后,她的声音显得很软。 “有点事。”他看着她绯红的脸庞,沉声说。 小茶几上摆满了铝箔盒,裴周坐了外侧的位置,她只能坐背靠窗的双人坐,需要绕过他。 背对他,侧着身子从茶几和沙发间缝隙经过,动作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磕到桌角,一个没站稳,眼看要软倒,腿间横过来一条大腿。 睡裙裙摆只到膝盖,刚才匆忙间她没来得及穿内裤,此时腿心跟冰凉的丝绸面料相贴,微肿的阴蒂撞在结实大腿上,剧烈的酸胀感从遭到撞击的那处传来,她呜咽一声向前扑去。 电光火石间两手撑住茶几边缘,但因着角度变化,阴蒂跟男人大腿贴合更紧密,整个被压扁。 身后有双手伸过来,想扶腿上人的腰,又克制收回。 她深呼吸,忍耐着下体麻意,想要撑着站起,屁股下的大腿突然向上一顶。 她在颠簸中小声尖叫,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有热流从身体里渗出。 咬牙强撑着站起来,低头往男人大腿上检查,没有水迹,她松了口气。 转过头,男人对上她的视线:“抱歉,刚才腿有点麻。” 神色平静,语调轻松,刚才门口感受到的那股阴郁之气仿佛只是错觉。 她来到双人座前,双手顺好裙摆往下坐。 裴周的目光跟着她手部动作,不着痕迹扫过她臀部。 待她坐好后,他从纸袋最底层端出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皮蛋瘦肉粥。”说着她打开盖子,瘦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谢谢裴总。”她又想起半个月前他请她吃饭那天,原以为那只是意外,之后两人除工作外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团建这次有了这样的接触。 她低头安静喝粥,裴周吃着一盒面,没人说话,房间一时只有餐具碰撞声音,但却不显得尴尬,反而自然和谐。 吃完后,两人一起收拾桌子,裴周又把盒子盖好装回纸袋,随后站起身,对她说:“早点休息。” 就走了。 好像真的只是过来跟她一起吃饭而已。 可是如果不是吃饭,还能做什么呢? 她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第二天虞梁跟同事休闲玩了一天,期间听说裴周因为工作原因,已经离开。 她比较迟钝,可也不是毫无情商。 接连多次受到裴周的照顾,她决定送点小礼物答谢,到时再请裴周吃顿饭。 他不缺物质上的东西,收礼应该更看重心意。 这几天下班回家,她照着网上找来的教程学习烤饼干。 想起酒店房间门口跟他插身而过时,鼻尖嗅闻的香味,她做了抹茶味的曲奇饼。 她把这件事做得像化学实验,认真又严谨,很快成功烤出一盘。 待她又实验几次,选出最完美的一盘,做了漂亮的包装,准备送给裴周时,才发现他们还没加联系方式。 项目组群里有所有参与者的联系方式,也有裴周的。她在成员列表里找到裴周,按下确认键时却突然迟疑, 迟疑什么呢? 有些情绪和念头的出现莫名其妙,她自己也不懂,但24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要听从那一瞬间的心声。 或许这也叫跟随直觉。 最后那袋包装精致的抹茶曲奇饼,在某天的下午茶时间,被她拿出来跟办公室的同事们分着吃了。 只有一种味道太单调,等下次多准备几种味道的曲奇饼,再送给裴周吧。她想。 这周末会放中秋假,外企不用调休,周六到周二连放四天。 周五晚上她又熬夜画稿。 这次画的是Z的。 落下最后一笔,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创作状态抽离,转头四顾,一时有点不知身在何方。 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露出微熹晨光,此时已经是周六早上六点二十分。 她关闭所有人造光源,拉开窗帘,让晨曙光幽暗的蓝色打在画上。 画布上摊开一整片阴郁的黑灰色,仿佛被浓雾笼罩,一个废弃祷告堂隐没其中,正中巨大的玫瑰花窗前摆着一只华丽王座,王座上坐着一只黑狼和一只白猫。 白猫两腿大大张开,搭在黑狼的腿上,身体整个窝进高大黑狼的怀里。 黑狼侧低着头亲吻白猫脸颊,只露出一张凛冽侧脸。两爪紧搂白猫,一爪抓捏白猫微乳,另一爪轻覆白猫微鼓小腹之上。 白猫整体娇小纤瘦,只小腹凸起,却并非有孕。往下看,腿心正中,尺寸惊人的粗大性器尽根没入,消失的部分一路顶起鼓包,仅露出两颗圆鼓卵蛋。 结合处一片水痕,粘稠液体湿湿哒哒,顺着卵蛋淌了一地。 而白猫神情恍惚,眼神迷离,毫无聚焦地看着前方。 这是Z最初提的要求。 当初下单时,Z说,想要一幅兽交图。 然后又说,他看浪和猫交媾就很不错,以及,他喜欢白色和黑色。 虞梁把Z的订单排到最后,迟迟没有画他的稿。 昨晚却灵感大爆发,一气呵成画完。 她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你还想见面吗?“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这句话,然后点击发送。 等她收拾好颜料和画笔,Z的回复发来:“宝贝终于想好了?” “等我画完你的订单,我们就见面。” “那宝贝什么时候画完呢?” “二十分钟前。” “哦,宝贝。这是惊喜吗?” 7.裴周? 在见面前,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虞梁提出交换体检报告。 Z爽快答应,待她一觉再醒来,体检报告已经发到她手机上,时间距离她同意见面才过去十二小时。 她打开体检报告,非常仔细地检查,确保没有问题。 “我在S市,宝贝在哪?” 他是S市人? 虞梁告诉他自己也在S市。 他们约好明天下午六点,在一家日料店见面。 日料店是Z选的,约见先吃饭是她提议的。 约在餐厅,见了觉得对方不符合自己的期待,不满意,,彼此还有后悔的余地,总比好过到了酒店再后悔的好。 周日下午五点,虞梁背上包包,拿上包好的画,准时出门。 Z顶的餐厅离离她家不算太远,预留了堵车的时间,到门口时差不多刚好六点。 这是一家装修考究的和风日料店。 身穿和服迈着小碎步的服务生带着她从侧门进入,避开前厅堂食的客人,穿过植物错落生长的日式庭院。 她还是平时的穿衣风格,法式针织吊带,A字半身裙,白色短袜配黑色玛丽珍,抱着一幅大大的白布裹着的画。 走在日式庭院里,像昭和初期,在国外留学接受西式教育的某家女儿,携礼拜访传统日本家族养在闺阁里的大小姐。 服务生将她领到一间包厢前,低眉顺眼地为她拉开推拉门。 门扉徐徐展开,印入她眼帘的,是一幅巨大屏风,黑色底布上,褐色树干斜斜伸出,其上长着金黄松针,一朵一朵,如黑夜中燃烧的火焰。 玄关处的台阶下已经放了一双黑色皮鞋,尺寸比她脚上的玛丽珍大得多,是阿玛尼某款男士皮鞋。 她慢慢走进,看了眼整齐摆放的皮鞋,再回头看服务生,服务生一半掩在门后,随着关门的动作,身影彻底消失。 她独自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有点无助。 将画斜靠在玄关,一手扶墙,一手脱鞋,她的目光紧盯手上的动作,脑中想象垂下的视线中会不会突然出现一双穿着袜子的脚。余光里,那双黑鞋像船型雕塑,静静摆在地上。 鞋子脱在玄关,代表里间有人,会因听到动静而随时出来查看。 然而无事发生。 直到她慢吞吞把两只鞋都脱了,预想的情况依然没有发生,屏风后没有晃动人影,甚至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根本没人在那。 她提起地上的画,抬腿跨入房间。 一步一步接近屏风,沿着侧面绕过。 屏风背后空无一人,只有桌上孤零零摆着一碟巧克力蛋糕。 桌子正对着推拉门,此时打开两扇,将外面枯山水庭院的景致引入房中。 她站在低矮日式方桌前,茫然四顾,视线转向桌上那块头顶樱桃的巧克力布朗尼蛋糕,掏出手机,时间刚好六点。 点开跟Z的对话框。 “宝贝,要是先到了,桌上是给你买的巧克力布朗尼蛋糕,你先吃。” 并没有交代自己的去向。 她把画放下,盘腿坐上榻榻米椅,小口品尝蛋糕。 一边吃一边望着院子里的枯山水发呆。 蛋糕空了三分之一,背后突然传来推拉门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看到打开的墙壁,原来她后面是这间包厢的洗手间。 只是,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那个人是谁? 从未想到会在这见到那个人,她怔愣两秒,旋即快速扶着桌子站起。 “裴总?”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裴周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合上推拉门,慢慢走向她。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膝盖窝撞上桌角。 “裴总也在这吃饭吗,好巧?” 她的声音似乎在发抖。 裴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敢去想那个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裴周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要走到她面前。 她立刻转身,向外走去,连放在榻榻米旁的包和画都不要了,边走边说:“裴总一直在等人吗?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包厢了。” 语速和脚步都越来越快,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已经开始快走。 离门口还有一步之遥,她伸出手去抓推拉门,在快要摸到那一瞬,背后伸过来一只大手,包住她的手施力旋回,两条手臂缠上她的腰和锁骨 她背后好像扑上来一只猛兽,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虞梁呼吸急促,手脚发麻,脑子像被灌了浆糊。 炙热气息喷洒在耳后,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男人低沉的嗓音贴着耳朵响起:“见到daddy跑什么?” 停顿片刻补充道:“宝贝?” 她屏住呼吸,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朵爬满全身,腿一软,身体往下滑。 裴周捞住她发软的身体,一个用力,公主抱起往回走。 他盘腿坐回她原先的位置,把她横放在两腿之间,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绸缎般的长发,动作像在撸一只受惊的猫。 “宝贝,怎么在发抖?”他将她搂得更紧。 她靠在他胸膛,他身上散发的热意蒸得她脑袋更加晕乎乎。鼻尖闻到混着清冽香水的淡淡烟草味。 所以刚才他在洗手间,是在抽烟? “扣扣”,外间传来敲门声,两秒后门被拉开。 这动静激得她撑起发软的身体,挣扎着从裴周怀里出来。 裴周松开手,看她红着脸坐到一旁,慌慌张张整理衣服和头发,说不出的欲盖弥彰。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服务生端来茶具,摆在两人面前,裴周从桌上拿起菜单,递给虞梁。 虞梁翻开菜单,一目十行扫过,随便报出几个看着顺眼的名字。 她感觉自己像程序出错的机器人,脑子里一片混乱,很难即时做出适当反应。 双肩落下一双大手,将她的身体扳过。 直到跟她面对面,脸对脸,他松开抓她肩膀的手,转而捧住她的脸,微微抬起,让她目光对上他的。 “宝贝,怎么傻了?” 对上他视线,她进屋后第一次仔细看他。浓密眉毛,深邃眼睛,英挺鼻梁,立体轮廓,还有黑沉沉的眸子。 这一切组成一张她熟悉的脸。 裴周。 为什么裴周会变成daddy。 为什么daddy会变成裴周。 “宝贝?” 见她盯着他发呆,他出声唤醒。 宽大的手捧着女孩小小的脸,像捧着小小的人偶。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确定地叫了声:“daddy?” “宝贝。”裴周叹息着靠近她,额头相抵,贴着左右蹭了蹭。 眼神专注,眉眼温和,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 呼吸时热气拂过她的脸,她感觉耳朵有点发烫,目光开始闪躲。 裴周笑着放开她,坐回原位,余光扫到旁边放的画,裴周饶有兴致地拿过来:“这是给daddy的画?”说着要打开。 她眼疾手快阻止,说:“你回去再看。” 这可不是能在外面看的东西。 吃完饭结完账,裴周拿起画,跟她一起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她突然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送客的服务生带她去庭院的洗手间,她磨磨蹭蹭上完,走上石板路,却拐去另一个方向。 天已完全暗下,庭院里地灯发出昏黄的光,她的影子在地上蜿蜒。 一道黑影快速逼近,皮鞋在石板路上敲击出清脆声响,微凉的右手倏然被滚烫大手握住,虞梁站定在原地。 “宝贝要去哪?” “我只是迷路了。” 裴周紧紧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庭院。打开副驾,让她坐进去,附身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 这次车子换成黑色布加迪,一路疾驰到酒店。 他先下车,绕过另一边,在她面前伸出手。 看面前的大手,她把手放上去,立刻被他紧紧握住。 好像生怕她跑了。 酒店大堂走进一对看起来十分登对的爱侣。 男方高大英俊,气质矜贵;女方纤瘦精致,气质清冷。 两人手牵手路过前台,在总统套房专属电梯前停下。 “不用办入住吗?”她盯着闪烁的数字。 居然还有闲工夫操心这个。 “为了等宝贝,房间早就定好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 电梯畅通无阻来到顶楼,裴周牵着她,穿过铺深红地毯的长长走廊,打开总统套房的门。 8.身体检查(边缘微h) 打开门的总统套房,寂静,晦暗,像会吞噬人的凶兽张开了巨口。 虞梁被裴周牵着手,从走廊昏黄灯光下跨进房间的黑暗里,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脊背贴上来一具炙热的高大躯体。 裴周抱着她,两人静静在玄关站立,像古老仪式开始前的静默祷告。 她透过骨骼和皮肉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良久,她双眼适应黑暗,他搂着她向深邃处移动,走进其中一间房间里。 房内窗帘敞开着,是忘了拉上,或被人故意扯开。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都市夜景,一轮将近浑圆的月亮高悬于鳞次栉比的楼宇之间,皎洁月光和繁星般闪烁的霓虹灯光将房间照亮,没开灯的幽暗空间中充盈着一层银白的冷光。 裴周在床尾坐下,将虞梁拉到自己两腿之间,窗外透进的光在她侧身蒙上一层光晕。 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她。 她在黑暗中跟他对视。 一双手袭上纤软腰肢,一触即离,抓住她腰间衣摆往上提,待提至腋下时,她配合地举起双臂。 吊带从身上剥离,她白皙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像荔枝被剥开粗糙的壳,挤出水灵灵白嫩果肉。 夜间的凉意侵上皮肤,她感到汗毛根部立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想伸手档胸,被一双大手拦住。 那双手抓住她手掌,捏了捏,然后坚定地把她两手按回身侧。 男人的手重新贴上她腰间,在平坦小腹和腰窝处摸索,她疑惑等待,终于搞懂他在干什么。 抓住他的手,放至腰侧,带着他手指摸索布料上那条触感不同的缝隙,大手很快摸到找寻良久的小小金属吊坠,捏住,轻轻往下拉,A字裙无声落地。 在他面前,接近全身赤裸,她不禁垂下眼帘避开他目光,一秒后又抬眼跟他对视,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抬起,认真望进她眼里。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犹如深渊,其中柔意渐渐散去。接着双手撤离,仿佛游戏开始的信号。 他启唇吐出冰冷话语:“现在,我要对你进行身体检查。” 说完从裤袋拿出湿巾,仔仔细细擦干净两只手。 期间视线没有一丝一毫偏离过她眼睛。 身体检查从头部开始。 她先感到手指插进发根,顺着往下,像梳头那样抚摸她的头发。 接着轻抚落在脸颊,那只手捏一捏她脸颊肉,一根手指绕到耳侧,戳弄耳垂。 另一只手捧上侧脸,大拇指在她嘴角揉搓,顺着嘴唇缝隙抵进一点手指。 “舌头吐出来。” 她呼吸微乱,启唇,颤巍巍探出一点舌尖,被大拇指按住。 拇指顺着更深地探进嘴里,贴住舌面打圈,按压。 虎口卡住下颌,大拇指抽出,食指中指并拢塞进嘴里,指腹细细摸索口腔嫩肉,继而贴着舌面缓缓抽插。 她呼吸凌乱,无助张嘴,感受手指在舌上进出,艰难地吞咽口水。 喉咙收缩像在含吮手指。 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女孩正在被亵玩的舌头,眸色幽深,跟浓稠夜色融为一体。 抽插间带出唾液将她嘴唇染得一片湿润水色。 她的口腔温暖,湿热,半张着,像熟透而开裂的无花果。 等他玩够了嘴巴,手指撤离,她已经满面潮红,原本清亮的眼神变得软绵绵的。 身下某个部位发烫,她偷偷收缩盆底肌。 此时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这一夹,刺激得身体跟着打颤。 手下的身体突然一激灵,他停手。 “嗯?” 她呼吸一顿,忍住呻吟,摇了摇头。 身体检查还在继续。 手指像蛇一样在脖颈游走,手掌紧贴大动脉,感受掌下的剧烈跳动,他靠近女孩锁骨,深深嗅闻。 小巧的奶子在微凉空气中暴露太久,突然被滚烫手掌握住,用力挤捏,力道有点重,她轻哼一声,差点扑进他怀里。 他拉她进怀,将她转个身跨坐在腿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撕了乳贴,掌心拢住奶子挤压,一寸寸摸过乳肉。 接着手指沿乳晕打转,弄得她身体发麻。 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往外拉,直到小小的乳头硬如石子。 两腿大张的姿势让她拼命夹住的腿心松开口子,温热液体渗出。臀缝间压着炙热鼓胀,离腿心方寸距离,她忍不住挪动屁股,想让那东西离腿心更近一点。 他被这一下压得发出粗喘,抬手扇了小奶子一巴掌。 “老实点,身体检查还没结束。” 从鼻腔里挤出轻哼,腿心甬道跟着发颤。 赤裸脊背跟他绷紧的肌肉相贴。 男人的手还在双乳上徘徊,她低头看见自己的乳头在骨节分明的指缝间忽隐忽现。 恍惚间,她以为这双手在以这种方式一点点探索和了解她的身体。 床垫凹陷,她被抛进床里,乌发凌乱散落,上方压下一具身体。 他撑在她身体上方,阴影笼罩她,用手托起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接,呼吸交缠,他看到她眼里聚积的欲望。 她稍稍仰头,以为他要吻下来。 结果他只是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背朝上。 而后不知从哪拿出一节绳子,将她手腕交迭在身后绑好。 她动了动被绑紧的手,脸埋进被子。 有手指落在脊柱上,沿着骨节往下,滑到内裤边缘。 绕过臀部,绕过正在吐水的腿心,抓住滑腻的大腿肉。 手掌带着灼热,从大腿烧到脚踝。 玛丽珍鞋和袜子被脱下,身后安静片刻,视线一闪,房间亮起灯,她一时不适地闭上眼。 亮堂堂的灯光下。 她白皙皮肤在男人抚摸后沁出粉意,双手被绑,卧在床上,像搁浅后被坏人绑走的美人鱼。 男人站在原地,用目光描摹她的身体。 脚步声被厚实地毯吸收,身体突然被捞起,横趴在男人腿上。 绑缚在后的手被按住,内裤褪到大腿根。 空气安静几秒。 然后。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扇得她臀肉摇晃。 9.spanking,玩阴蒂(微h) “啪”,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下去,虞梁左右臀肉对称印上掌印。 大手安抚般盖住发红的臀尖揉了揉。 她背在身后的手努力摸索,扣住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 裴周伸出两指给她抓住,指尖挠挠她的手心。 “喜欢吗。宝贝当初找daddy,就是希望daddy这样扇你,对不对?”边说边捏捏她指尖。 她额头抵着床尾边缘,不吭声。 “说话。” 靠近腿根的地方落下稍重的一掌,以示惩罚。 她嘤咛着叫他:“daddy。” “喜欢吗?” “喜欢。”声音带喘,“喜欢。” “好女孩。”奖励似的点点她的尾椎骨。 尾椎像被进化掉但仍然发挥作用的开关,敏感得不像话,轻触都能激起酥麻,她腰软下去。 他手掌从尾椎骨扫到臀尖,拍拍她的屁股,说:“报数。” 高大的男人坐于床沿,腿上横陈一具女体,赤条条,白生生,修长纤细,宛若精心捏成的瓷偶。 瓷偶全身上下,无瑕,洁白,只两瓣嫩臀在震颤中荡出一片粉红。 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刚落地,女孩破碎的报数声跟着响起。 巴掌落下,像附着电流,带来微微的刺痛感,接着变为麻痒。 很痒。 尤其是腿心。 臀肉震荡牵扯到颤动的穴口,从身体检查起就被点燃的欲望,在这种方式下隔靴搔痒,烧得更旺。 起初几下,她禁不住塌腰挺臀,做出最适合迎接抽打的姿势。 这姿态,简直就是发情期的母猫,高高翘起臀部,喵喵叫着发出甜腻的声音,呼唤主人帮它拍尾巴,缓解欲望。 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惹得裴周胸膛震动,发出闷笑。 她耳尖发烫,又变成鸵鸟,把头埋进阴影里。 几下解馋似的抽打过后,麻意渐渐加强。 报数声里多了闷哼,原先努力下塌的腰不知不觉中直回去。 巴掌落下,一下,再一下。 整个臀部高热发烫。 麻意在持续升高的温度中变为木木的钝痛。 穴口哭泣般持续吐水。 她声音染上哭腔,绑在背后的手用力握紧裴周的手指。 到最后那几下,她忍不住扭臀躲避,原先安分垂落的长腿也开始挣扎。 男人暂时停下,嗓音暗哑:“嘘,嘘,宝贝,没事的,你很安全,daddy不会把你弄伤。”掌心贴上熟透蜜桃般的红肿臀肉,轻轻摇晃,“还有几下,坚持住好吗。” 嘴上说着安抚的话,手上动作却无情地更加用力按住她。 她大口喘息,无暇报数,每一巴掌落下,她都小声尖叫着喊:“daddy。” 最后一下打完,她酥软得像一滩烂泥,趴在他腿上喘气。 小腹下硌着一大块鼓胀凸起,刚才她挣扎和起伏间,多次撞到,像主动让那鼓胀处顶弄肚皮。 男人咬牙忍住闷哼,深呼吸平复加重的喘息,幽暗眸子里满是侵略,锁住腿上的女孩。 他握住女孩的手,另一只手在红艳得仿佛滴血的臀肉上轻抚,游移。动作徐缓,像在膜拜珍宝,眼神却盛满要把珍宝占为己有的野心。 长时间向下趴卧,脑袋充血,加上大口喘息的缺氧,她头昏脑胀,臀部胀热感似要冲破皮肉。 待她呼吸渐渐平稳,身后的人松开她的手,把她端起放到床上。 然后抚摸她的头发,肩膀。 她看不见背后情形,只感觉到他的轻柔安抚。 突然,右手被握住,摊开,掌心传来湿热触感,她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裴周落下的吻。 轻吻又落在尾椎骨,接着落在臀尖。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臀部,一呼一吸,意味着裴周的脸一直停在那。 她身体颤抖。 “刚才打屁股的时候,宝贝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夹腿。”不是疑问,而是冷静地称述事实。 他深闻一口:“好浓的发情味道。” 卡在腿根的内裤被一点点褪下,动作间扯出一条晶亮银丝,断在女孩软嫩穴口。 “骚水淌一屁股了。”男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想要,daddy。”她撒娇一般说道。 内裤掉在地毯上,她的身体翻转,腿根被打开,腿心的狼藉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粉白贝肉一片晶亮,肉嘟嘟的,正不停收缩着,男人像看见猎物的狼,紧盯那里。 “馋得不行了。”他呢喃。 “这可怎么办呢?”说完看向她。 男人一身黑西裤黑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好看的锁骨半露。此时膝盖分开跪坐床上,小臂青筋凸起,捉住她两条腿,一左一右挂在他大腿上。 胯间西裤顶起帐篷,正对她敞开的腿心。 她眼尾发红,软着声音又说了句:“daddy,想要。” “上次语音,阴蒂吃巴掌,还欠两下。”他沉声说着,“今天翻倍补回来。” 指尖触上贝肉,沿缝隙滑动,戳到滑嫩的阴蒂,中指按上去,打圈揉弄。他手指修长,动作优雅得像在弹钢琴。 “嗯啊~”欲望一直得不到满足,阴蒂持续充血,最轻微的触碰都能带来极大的刺激,何况这样让他整个指腹贴上去按压。 他仔细观察她的反应,见她舒服得眯起眼,手上轻柔地揉弄几圈后,按住阴蒂,手腕快速抖动。 “啊~”快感陡然剧烈得难以承受,她小腹抖动。 双手绑在身后,难以挣扎,想合上腿,被他用膝盖压住。 “啊嗯,daddy。” 手指加速,尖锐的快感自被按住的那一点爆发,女孩像喘不上气一样呻吟。 男人对她的哭喘毫不理会,按住阴蒂不放。 快感越推越高,舒服得有点过头了,她心跳越来越快,挣扎的动作倏然一顿,。 “两分钟不到就高潮了。”他手指终于离开阴蒂,“这可不行,太敏感了以后会很累的。” 虞梁嘴唇微张,望着天花板,眼神迷离,小腹抽搐。 潮红小脸陷在如云的乌发间,衬得她更加脆弱,清冷气质浸染上欲色,也多了几分美艳味道。 裴周喉结滚动,看着女孩在他手下高潮,就像在他指尖绽放的花。 10.扇穴,指奸(h) 裴周左手虎口卡住虞梁的腰,向上,摸到胸乳下缘,伸出食指搔弄乳尖。 “这里的毛毛去哪了。”他从穴口勾出微粘淫液,涂抹在她光洁无毛的阴阜。 “上周在山庄游泳,要穿泳衣,所以剃了。”刚经历高潮,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下次。”他戳弄,“daddy帮你剃。” “休息好了吗?”手指像撩拨春水,在她穴口拨弄,小臂肌肉紧绷,手背青筋突起。 不等她回答,一巴掌扇上腿心,带出粘腻水声。 “啊!” 她失声尖叫,刚经历高潮的阴蒂受不住这一掌,像被惊雷劈中,迸发强烈快感。可随之有更多巴掌落下,连绵不绝,无法喘息。 巴掌像暴雨打在她下体,打在她柔嫩的阴唇和充血的阴蒂上,她像被打湿打落的残花,只能瘫在泥泞里,在暴雨下颤抖沉浮。 胸膛剧烈起伏,喉咙挤出破碎沙哑的呻吟。先前被掌掴还没完全消肿的屁股跟被子布料摩擦,擦得又泛起胀痛,连着穴口的刺痛快意一起,像被点燃的引线,带着电流和火星,劈里啪啦,炸开刺目焰火,烫得她全身皮肉嫣红。 巴掌一下一下落下,有时打在阴唇,有时击中阴蒂。 唯有快感无法逃脱,她摇头尖叫,持续不断的尖锐高潮几乎要将她淹没,产生强烈的失重感,她被推至欲望的顶点,不得降落。 像溺水的人那样挣扎,呼救,阴蒂酸胀到极限,有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失禁了。 高潮像巨浪挤压心脏,她眼眶通红,眼角沁出泪水。 裴周紧盯她脆弱失神的脸,巴掌毫不留情落下,看她摇头尖叫,看她皱眉流泪,看她娇小嫩乳在挣扎中摇晃,像冷酷的刽子手,折磨着手下的猎物,眼神幽深到阴鸷。 越得体,越要凌乱。 越完整,越要破碎。 她不知道一共挨了多少下,到结束的时候,脑袋里烧得什么都不剩,一片空白,只会本能地大口呼吸。大腿根和小腹控制不住痉挛,抽搐,每一下抽动都带着细微的电流,惹得她鼻腔轻哼。 穴口变成糜烂的红,大小阴唇被扇得东倒西歪,阴蒂透亮,肿大到难以收回。 身上落下一片阴影,颤抖中,她失神的双眼看到裴周附身过来,环住她,将她背在身后的双手解开。 他的手湿湿滑滑的,沾满了她下体流的水。 绑缚时间太长,双手僵硬麻痹,即使松绑,也只能无力的瘫在身侧。 她筋疲力尽,以为终于结束了。 可裴周维持着脊背下压的姿势,默不作声把手指塞进了她身体里。 “daddy。”她声线发颤,声音比幼猫大不了多少。 他手指搅动湿软穴道:“宝贝的这里,daddy还没检查呢。” 低音提琴般的嗓音,像蛊惑,又像诅咒。 刺麻的感觉还留在阴唇上,接连的阴蒂高潮令穴道的知觉变得迟钝。 但裴周很有耐心,修长中指在紧窄穴道里摸索,抽插,一点一点唤醒她的感官。 然后把无名指也塞了进去。 两根手指撑开穴道,狂风暴雨的spanking后,他好像突然变得温柔,穴里的手指旋转,指腹在穴壁仔细摸索,似要记住每一道褶皱。 小穴开始一收一缩地吞吃,他的手指像蛇一样逡巡在潮湿温暖的洞穴。 穴壁上方有一片特殊的区域,触感更硬,褶皱更多,一摸上去,虞梁就难耐低吟。 他轻柔而缓慢地抵住这块区域摩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脸上绽放恍惚愉悦的表情。 手指感受到绞紧力道,他不急不徐,匀速揉按,像要彻底抚平这片与众不同的沟壑,坚定而耐心,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指纹。。 她的呻吟变得绵长又娇软,像发情的猫叫,眼神迷离地跟他对视。 “啊哈。”望着他,嘴唇微张,粉润小舌若隐若现。 悬在身上的身躯,积蓄蓬勃力量感,将她完全笼罩。 “嗯~”呻吟愈发甜腻,鼻腔充满他身上的冷香。 手指的抚摸像轻柔的潮水,不断涌上敏感点,诱发绵长快感。 小穴有节奏地收缩,穴肉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好舒服。” 她在潮涌中达到舒缓的高潮。 裴周旋转手腕,抽出手指,带出大股淫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 指腹的皮肤泡得发皱,他抬起手,两指分开,拉开粘稠的银丝。 11.事后,清晨 “宝贝莫非是水做的?”他看着指缝间的粘腻拉丝,感叹道。 目光扫过她花泥般糜烂的腿心,和潮红失神的脸。 难以承欢的脆弱模样。 他移开压在她腿上的膝盖,下了床。 没有他的遮挡,灯光完完整整洒下来,晃得虞梁头昏眼花。 裴周从房间里消失,不知道去了哪。 她无力地抬起手臂遮挡光线,慢慢等待僵硬双腿恢复知觉,等待酥软身体恢复力气。 床垫微微凹陷,热毛巾敷上腿心。 “呜……” 她的下半身像熟到软烂的桃子,经历过手指的亵玩,掌心的拍打,一片肿胀,热毛巾的触感对于娇嫩穴肉还是过于粗糙,引起一片战栗。 眼睛上的手臂移开,她看见他正低着头,手持雪白毛巾,目光专注地为她清理腿心。 视线向下,瞟到他跨间仍旧鼓起的大包。 裴周将毛巾沾了淫液的那一面向里折迭,抬眼看到虞梁盯着他发呆,眼神有点傻乎乎的,顺着她目光低头看,是自己肿胀未消的胯部。 他凝神两秒,并未理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现,毛巾搁置床头柜。 弯下腰,伸手抚上她的脸,手指轻轻刮过脸颊肉,掌心温度滚烫。 “还有力气洗澡吗?” 起初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过了会才点点头。 他又去查看她一直合不上的腿,掌住大腿有技巧地按压,转头看虞梁吃痛地皱起眉,手下力道放轻,将两条腿都按过,虞梁手肘撑着身子挺起上半身。 “现在洗澡吗?” “嗯。”她从下面抬眼看他。 他将她打横抱起,离开房间,走进浴室。 可同时容纳四五人的大浴缸是不规则的圆形,靠在落地窗边,提供了绝佳视野,客人可以一边泡澡一边欣赏夜景。 窗外是CBD的地标建筑群,巍峨耸立,与酒店隔江相望,中间江面无遮挡,视野开阔。晴朗夜晚,常有观光轮船和水上餐厅的船亮着灯缓缓驶过。 裴周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把她放进浴缸,而是来到了另一边的淋浴头下。 “不要洗太久,水温也不要太高,头晕的话就叫daddy,知道吗?” 脚下的大理石瓷砖冰凉,她缩了缩脚趾,哑着嗓音说:“知道了,daddy。” 他拍拍她的头,带上门离开。 热水洒下,蒸腾出一片水雾,她眼帘低垂,站在淋浴头下,想起裴周胀了一晚上的性器。 当时选他做daddy,不仅是喜欢他的手,想跟他玩spank,更因为被他的裸照吸引。 漂亮的腹肌,干净的阴茎。 可是今晚什么也没看到。 她顺着水流,手伸进腿间,避开阴蒂,指尖触碰小阴唇和穴口的软肉。 这里被他的手指进入过,似乎还残留着指节抽插的触感,没有吃到性器,但性欲已被超额满足。 总统套房另一间浴室,水流落下,在地板砸出细小水花,一双男人的脚分开站在水花中,这里没有水雾,空气中泛着凉意。 男人高大裸体面向墙壁,脊背微弓,柔韧肌肉鼓出优美线条,一手扶墙,一手伸到胯间,前后撸动。手掌包不住的肉粉性器在他圈起的手掌进进出出,硕大龟头若隐若现。 “哼。” 随着动作越来越快,他喘息闷哼,小腹肌肉紧绷,手上快要撸出残影。 “嘶呃……哼啊……” 极速冲刺几百下,男人臀部肌肉紧收,腰眼发麻,粗喘射出憋了一晚上的精液。乳白精液一股一股,又多又浓。 待射完最后一缕,男人深呼出一口气,另一只手搭在额头往后一梳,撩起湿发,露出深邃英俊的眉眼,闭眼仰头,仍由冷水拍打在脸上。 裴周将头发擦到不会滴水的程度,穿好浴袍走出浴室,客厅空无一人,另一间浴室灯亮着,也没人。里面热气完全消散,代表原本在这洗澡的人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他来在虞梁的房门口,轻轻敲门,没有动静。 拧开门把手,大床上一团凸起。他走近,女孩双眼紧闭,头发包着毛巾,人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 小脸红扑扑的,睡得像小奶猫。 他眸光幽深,注视良久,随后出门,带回来一只吹风机。 高档吹风机发出低频嗡鸣,不算太响,但还是将女孩吵醒。 虞梁迷迷糊糊醒来,感受头皮传来手指穿插头发的舒服触感,半睁开眼,看到裴周沉静帅气的脸。 “daddy~”她软着声音黏黏糊糊地叫他,头靠过去磨蹭他腰间。 女孩好像只是梦中迷糊醒来,撒撒娇,又合上眼。 裴周眼底荡出温柔神色,缱绻地爱抚她的脸,叹息般叫她:“宝贝。” 次日,虞梁醒来时已经九点。 在被窝里伸展四肢,感受身体的状态,有点酸软,但不算难受。 她下床,来到窗前,拉开窗帘,CBD的建筑群、天际线、以及高远的蓝天,像巨幕海报展开在眼前,阳光倾泻,银灰色楼宇反射火焰般的金色光点。 她站在窗前欣赏了会繁华江景,洗漱完来到客厅。客厅的落地窗景观因着更开阔,而显得更震撼。 靠窗一张长沙发,正中间那个位置上,裴周端然靠坐,手拿平板,在看着什么。气质沉稳,仪态优雅,像贵族坐在自己的城堡。 他今天穿得非常简约,深灰色T恤,黑色直筒休闲裤,从小小的马球骑手logo,她认出那是拉夫劳伦。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露出礼貌而克制的微笑:“早上好,睡得好吗?” 仿佛一到白天,又从扇她屁股玩她阴蒂的daddy,变回那个稳重有礼的甲方。 “挺好的。” 然而,一到白天,一到清朗日光下,她也变回那个冷淡疏离的她。 看她一副冷静的表情和眼神,直直站在那,像被老师点名的学生,身上却穿着柔软的白色浴袍,腰带打成蝴蝶结。 裴周眼底涌起兴味,放下平板,走向她,牵起她的手晃了晃:“怎么呆呆的。” 甲方形象立刻破功。 她看他脸上那逗弄小动物般的表情,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张开嘴,又闭上。 他奇异地从她眼睛里看出淡淡的无语。 嘴角勾起浅浅笑意,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要吃早餐吗?” “现在没什么胃口。”刚睡醒,胃需要时间打开,她现在连水都喝不下。 “吃点好消化的,海鲜粥怎么样?”他建议。 “好吧。” “要咖啡吗?” “不用了。” 裴周突然抬手捏捏她的耳垂,从旁边的沙发拿过三个购物袋:“你的衣服送去干洗了,先穿这个。” 手上接过纸袋,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顿了顿又叫他,“裴周。” 她有点搞不准现在应该叫他裴总,还是daddy。 以两人此刻亲昵姿态,叫裴总太肮脏,叫daddy又太赤裸。 裴周眉峰微扬,没纠正她,打电话给前台订餐,虞梁环顾低调奢华的巨大客厅,打量手里印着muimui logo的购物袋,视线最后转回他的优越侧脸,觉得他很有做糖爹的潜质。 她提着购物袋回到房间,换上里面的衣服,白色半袖修身连衣裙,前几天刚在杂志上看到某女星穿过。鞋袜也准备了新的,深棕色低跟玛丽珍,白色中袜。跟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十分接近。 她梳顺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是把眼镜也带来,就可以原地cos拥有鸡飞狗跳赶ddl生活的研究生少女。 第三个购物袋,是简单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她随意抹了点水乳,回到客厅。 “看来我的眼光不错。”裴周语气愉悦,但眼神幽暗。 海鲜粥已经送到,没有送去餐桌,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除了海鲜粥,还有几样西式茶点。 她在沙发落座,将长发顺到一边,开始享用早餐。 裴周继续看他的平板,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互不打扰。 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冒出一句:“所以,那天你看到了我的手机。” 12.胸肌 “你看到了,我手机里的内容。” 她转头注视他,语气里是全然的肯定。 裴周从平板上移开目光,看向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 项目主管带他去她们办公室,她的手机径直摔到他脚边。 那是他们真正产生交集的起点。 他表情镇定,但眼神略带戏谑:“说起这个,想不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姑娘,私底下玩挺野。” 这是变相的承认。 “但是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她严谨地指出问题,“仅仅是扫了一眼,你并不能确定那个主页就是我的,万一我是在看别人呢。” “你的ID名称和画风都很明显。” 他不慌不忙说道:“Long Yarn,缩写LY,倒过来是YL,跟你的中文名字缩写一样,至于画风。”他漫不经心上下打量她两眼,“虽然跟你工作中的画风有所区别,但画的整体氛围倒是跟你本人给人的感觉很像。” 自己跟黄图能有什么像的?她这样想。 但她不过分纠结这个问题,都说画如其人,毕竟那些黄图也是出自她之手,跟她有某种连接也无可厚非。 他说的合理,想要根据主页信息凭空找人或许不容易,但如果有了怀疑对象,将条件对号入座,信息一一比对,就很容易跟具体的人对应上。 “好吧。”她耸耸肩,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而且他们都已经这样那样了。 她倒是洒脱,这副样子惹得裴周不禁勾起嘴角。 可下一秒,立刻想起她主页飘着的那些色情大胆的画作,以及ID下那条“男性约稿需附上阴茎照和腹肌照,硬件未达标者不予约稿”的简介,嘴角刚弯起的笑意又收了回去,眼底漫上淡淡阴郁情绪,盯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虞梁对他的情绪变化全然不知,专心享用美食。 吃完早餐,裴周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 她慢慢转动眼珠,歪头想了好久,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片绿草地,最后说:“总统套房应该有私人影院吧?” 裴周学她歪头:“你想跟我在私人影院看电影?” 只是单纯不喜欢去电影院。但她没解释,直接起身,说:“走吧。” 总统套房当然有私人影院,还提供了专业放映设备和舒适座椅,给客人以最优质的观影体验。 最新上映的电影中没有想看的,虞梁翻着以前的片子。 “你有想看的吗?”她征求裴周的意见。 “《五十度灰》?”低沉嗓音响起。 停下手里动作,她转过头去:“你认真的?” 他挑眉看着她,不说话。 “那行吧。”反正她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提议。 找到电影,点击播放。 巨幅屏幕上冷色调画面缓缓展开,他们脸上印出跳动的光影。 虞梁双眼无神地看着电影画面,慢慢把脊背放进沙发柔软厚实的靠背里。 私人影院房间墙角配置了小酒柜,裴周走过去,挑了瓶度数不高的果酒,转头问虞梁:“果酒喝吗?” 却见虞梁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双眼紧闭。 似乎睡着了。 他放下手里的酒,坐到虞梁身边,用手背轻触她脸颊,小声说:“怎么又睡着了。” 转头看电影屏幕:“这么难看?” 说完搂过她身体,让她埋进自己肩窝,头轻轻靠在她的头旁边,也阖上双眼。 虞梁在一个宽大的怀抱中醒来,鼻尖萦绕冷冽香气,额角抵着温热肩窝,整个人缩在男人怀里。 屏幕上一大片黑,演职人员表的白色字体正缓缓滚动。 她眨了眨眼,静静待着,感受打在头顶的绵长呼吸。 眼皮底下,柔软面料包裹住男人鼓鼓的胸肌,一只白皙小手悄然抬起,小心翼翼搭到胸肌上。 整个手掌轻轻贴住,停顿几秒。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投影仪细微的机械运作声。 手掌微微使力,试探性拢了拢,感受到布料下柔韧的触感,像烤得特别松软但吃起来又有嚼劲的哈斯面包。 还挺好摸的。 她手指波浪一样依次起伏使力,像在胸肌上跳舞,手掌合拢又松开,松开又合拢,宛如小猫踩奶,玩得不亦乐乎。 倏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好玩吗?”语气悠悠的。 她手指僵住,头埋在肩窝一动不动。 大手抓住她的手按在胸肌上,用力到肌肉都微微凹陷。 “玩吧。”松开抓她的手,纵容道。 她移动脑袋的角度,抬头观察他表情。他们离得很近,面对面呼吸扑打在彼此脸上。直视他眼睛,按在胸肌上的手试探地抓了抓。 裴周表情闲适,感受到胸肌上传来的力道,露出微笑。 她把他的微笑当作鼓励,一根手指得寸进尺摸到微凸的乳头上,,还没等她进一步动作,突然慌乱攀附住男人,嘴里溢出粗喘。 男人大手袭上她一边乳房,用力抓握,揉捏了几下,抬起她屁股,以两腿分开的姿势把她抱坐在腿上。 手臂揽住柔软腰肢收紧,脸埋进她脖颈和发间深吸一口气,在她耳边沙哑地说:“还没天黑呢,小逼又馋了?”说着抓住她屁股按向自己跨间。 虞梁轻轻喘气,两手推他肩膀,他顺势往后倒进沙发,还弹了弹。 抿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她只好说:“该吃午饭了。” 午饭是在外面吃的。 虞梁找的餐厅,一家意大利面馆,在知名商圈里。 饭后裴周往购物中心走,说要为中秋节买一些礼品。 他似乎早就想好要买什么,她跟在他身旁,看他雷厉风行地在奢侈品店报菜名一样报出一串单品名字,然后转过身来,牵着她的手走过货架,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奢侈品店的灯光亮得刺眼,她眼神扫过一排排货柜,扫过Sales期待的脸,认真摇头说:“没有。” 回到酒店,虞梁说要午休。 “不是饭前才睡过吗。”裴周疑惑。 “那你不午睡吗?”她也疑惑。 “我睡。” “那你去睡吧。” “要一起吗。”裴周敞开房间门。 她没回答,反而问他:“你的平板可以借我吗?” 一分钟后,她拿着裴周的平板回了房间。 午觉醒来,裴周走出房间,发现虞梁已经在客厅,抱着他的平板,手指在上面涂涂画画。他走过去一看,屏幕里蓝色画布上,画着几只玩飞盘的小狗。 “我们去狗狗公园吧。”她抬头看他,眼神亮亮的。 他抬手盖住她眼睛,感受睫毛刷刷的触感,说:“好啊。” 黑色布加迪驶离酒店停车场,虞梁望向窗外,心情很好的样子。 “怎么突然想去狗公园。” “就,突然很想去。”其实她偶尔就会去一次,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但这次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去狗狗公园的路上,车子开到半程,虞梁手机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显示的名字,犹豫几秒,接听:“喂,爸爸。” 裴周看她一眼。 “行。”过了一会儿,她说出这个字,然后挂断电话。 全程只说了两句话。 “我爸叫我去他家吃晚饭。”言简意赅。 “他家?”裴周寻找停车位。 “我爸妈离婚,又各自再婚了。”所以是他家。 车子停下,裴周说:“送你。” 她报了地址。 “晚上还回来吗?” 沉默片刻。 “回。” 布加迪重新启动。 到了目的地,下车前,裴周拉住她的手,把总统套房房卡塞进她手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说:“早点回来。” 13.家人 “好几个月没见了,明天中秋节你肯定要去你妈妈那,今晚来爸爸家吃饭吧。” 在那通打断她去狗狗公园计划的电话里,她爸是这么说的。 走出爸爸家的小区时,时间刚过八点。 向来对她漠不关心、只隔几个月见她一面确定她没有饿死的父亲,无事献殷勤、突然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继母,性格怯懦、见到她就像耗子见了猫的年幼继弟,相处起来都令人疲惫不堪。 父母在她高一那年离婚,到她读大学,又各自再婚。 本来对她就是放任自流的养育模式,只提供物质,其他的,关心和陪伴,通通没有。 到了他们各自组建新家庭后,关系更是疏离,一年到头,只在那些意味着“阖家团圆”的传统节日见一两次。 其实何必强求本就淡到几乎不存在的亲情,何必维持这种虚假的父慈女孝的关系。 她坐上出租车,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手机有消息提示音,睁开眼,低头解锁,是备注为“虞尧”的人的转账提示,金额一万。 虞尧就是她爸。 手指拖动屏幕,翻看聊天记录,几乎都是转账信息。中秋节,端午节,元宵节,她生日,春节。每隔一段时间一条。 中间只出现过一句对话,还是清明节前一天问她要不要回家祭祖。 她退出跟爸爸的聊天界面,点开妈妈的,内容大差不差,也是转账记录,跟爸爸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她回到最新那条信息,面无表情地收款,然后打下“谢谢爸爸”四个字,点击发送。 既然没有爱,至少还有钱。她冷漠地想。 回到酒店,她居然感到放松。 穿过长长走廊,打开房门,客厅的灯亮着,窗外华灯初上,她四处扫视,不见裴周身影。 “裴周?”声音在宽敞得过分的空间里回荡,没有等来回音。 她走近白天他们坐的长沙发,旁边茶几上放着几只购物袋,下面压一张卡片,拿起来一看,飘逸却有力的字迹写着: 我有事要离开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睡,袋子里是给你的礼物,中秋快乐。 落款:裴周。 她将上面的字反复读几遍,打开购物袋,其中一个装着她送洗的衣服,另一袋子里是一只奢侈品包,今年秀款手提tote,不是白天陪他去的那几家,不知他什么时候买的。 东西放回桌上,人往后重重摔进沙发里,头枕上扶手探出一半,欣赏窗外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楼群。 不知道裴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把身子缩回沙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不知今夕何夕,窗外天依然黑着,流动的灯光熄灭不少,大楼隐匿于黑暗中,显得暗淡。打开手机,是凌晨四点。 有未读信息,是裴周发的,来自凌晨两点,内容是:“今晚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又眯着躺了会,睡不着,干脆起床洗漱,洗了澡换了衣服,收拾好东西,离开前最后看一眼客厅,关上总统套房的门。 还房卡时,前台说房间订到明天,她说,中秋快乐。然后还了房卡,打车回家。 时候尚早,她干脆画了会画,简单弄了早餐吃。 时间差不多了便打车去高铁站,坐上去H市的高铁。 车程一个半小时,快到的时候,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大哥会在高铁站接她。 她想说那不是她大哥,但最终没说出口,应下,挂断电话。 一出高铁站,就看到门口一辆大G嚣张地停在门口,一个身穿紧身T恤和宽松迷彩裤的男人靠在车门上,小麦肤色,个子很高,引得往来人群纷纷侧目。 见她走近,那人让出位置拉开车门,虞梁坐进去,他砰的一声关上门,绕道驾驶座,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目的地是一座半山别墅,到达后,虞梁直接下车,跟驾驶座上的高个子男人没有一句交流。 照以往的相处经验来看,高个子男人也不会想跟她有交流。 妈妈正在厨房叮嘱佣人张罗菜色,见她到了,拉着她坐下喝茶。 别墅的欧式装修尽显奢华,妈妈一副贵妇人打扮,带她跟继父和继父的两位儿子打招呼,眉飞色舞地说着话。 餐厅侧门直通小花园,打完招呼后,她独自来到这里,躲开需要社交的场合。 在小花园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一出门,就被一个高大身影抓住推到墙上,脊背重重撞上粗糙墙壁。 面前的人五官俊朗,看起来很年轻,穿一身黑色运动装,是这家的二儿子。 “穷亲戚又来打秋风了?”男孩恶劣地说。 她不想跟中二小屁孩多费口舌,用力推他,男孩纹丝不动。 “怎么?哑巴了?”捉住推他的两只手锁在身后。 手腕被抓到身后,她上半身被带动往前挺,跟男孩的胸膛堪堪贴在一起。 “挺着奶子干嘛?色诱我?”男孩视线在她胸口打转。 手腕挣脱不开,男孩嘴里的话越来越过分,她抬起膝盖往上一顶,男孩顿时弓成一只虾米,发出一阵闷哼,捂住下半身倒在地上。 她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抬脚快速往前走,几步拐过蕨类植物张扬的枝叶,抓住前面那人的胳膊。 “妈妈,你刚刚看到了。” 贵妇人转过身来,脸上堆起笑意:“哎呀,你们小孩打打闹闹,很正常嘛。” “他难道不是在性骚扰我吗?” “说那么严重干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见她脸色不好,贵妇人语气放软,“妈妈在富贵人家当后妈很辛苦的,你体谅体谅妈妈。” 她盯着贵妇人的眼睛注视良久,贵妇人被看得不自在,起初是心虚躲闪,继而变成恼怒皱眉。 在贵妇人似要开口骂她前,她终于说:“以后你不用叫我来了。” 绕过贵妇人率先走进屋里。 某家私立医院的vip病房区,电梯门打开,裴周手提保温盒走出,敲响走廊尽头的房门。 病床上躺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额头缠一圈绷带,形容狼狈但难掩俊美,长相跟裴周有几分相似。 听见动静,男人转动眼珠,看向门口。 “还真是狼狈。”大提琴音质的低沉声音响起,随着脚步声靠近,“抢人老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反正我抢到了。”床上的男人露出个嚣张的笑。 裴周点点头,眼神扫过男人缠绷带的头,再落到打了石膏吊起来的左腿。 “中秋前夜被人家原配丈夫追车出车祸,还真是充满戏剧性的人生啊。” “反正人我抢到了。”这句话仿佛他的胜利宣言,被反复强调,接着又不服气地补充,“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她以后的丈夫只会是我。” “不过有件事我要说声抱歉,我闹了这么一出,爸妈几乎已经放弃为我安排婚事,他们只怕会在你的婚事上更加严格把关。”男人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裴殷。”裴周靠上椅背,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把男人说的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会任他们拿捏?” 幽深黑眸不含情绪地看向病床上的裴殷。 裴殷迎上这隐含压迫感的目光,说:“那我可不知道。” 医院停车场一片冷寂,裴周回到车上,掏出手机,找到某个号码,按下拨号键。短暂的嘟声过后,隔着电流响起一个清润平稳的女声。 “喂?” 裴周没有说话,从抽屉里拿出烟盒。 “裴周?”语气迟疑,过了会又开口,“daddy。”声音细不可闻。 “宝贝。”他吐出一口烟,亲昵地叫对面的人。 敏锐从电流中分辨出对面的电子播报声,他问:“宝贝在外面?” “在高铁上,今天去了妈妈家。” “宝贝辛苦了。”灰白烟雾在车厢肆意蔓延,将裴周包裹进一片朦胧之中。 “daddy,中秋快乐。”女孩小声地说。 “中秋快乐。” 虞梁觉得胃很不舒服,一直伴随着呕吐感。 她确定自己没有吃坏东西,没有感冒发烧,没有因坐动车而晕车。 很久以前看到过一个科普,说胃其实是情绪器官。她太过迟钝,很多时候比起她自己,她的身体更先察觉出某些不对劲。 呕吐感是从吃饭时开始的,或许成因更早,早到花园洗手间门口那场争执。 耳朵上带着耳机,却没有任何声音,她静静听着这片空白,按住不舒服的胃,眼睛直愣愣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黑影。 想吃冰淇淋,或者蛋糕。 到家楼下时,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呕吐感一瞬间变成难以抑制的饥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站在大楼前犹豫三秒,决定去外面那条街的蛋糕店看看。 刚走出三步,被一个低沉声音叫住。 “虞梁。” 虞梁转身,十米外,熟悉身形慢慢走出树下阴影。 她傻傻站在原地,直到男人走到跟前。 “宝贝,怎么了?” 张开手,猛地扑进面前带有冷冽香气的怀抱,她轻声说:“daddy,我想吃冰淇淋。” 14.深吻 裴周发现,今晚的虞梁格外粘人。 先是在楼下,突然扑进他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想吃冰淇淋。 再是去买冰淇淋和蛋糕的时候,主动牵他的手,跟他十指紧扣。 最后是现在。 裴周低头,虞梁抱膝缩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缝隙里,地上铺着地毯,她软软地侧靠在他腿边,头挨着他平顺的西裤,动作慢悠悠地吃冰淇淋。 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小猫突然转过头,两根手指捏起冰淇淋勺子送到他面前,问他:“要吃吗?” 他垂下目光,金属勺子里是粉红色的冰凉固体,再掀起眼皮,看到小猫吃得湿乎乎泛着水光的嫩红嘴唇。 男人看看勺子,又看看她的嘴,她意识到不妥之处,不好意思地说:“啊,抱歉,这个勺子我用过了。”然后收回手。 手收到一半,被男人滚烫大掌截停,抓住她手腕将勺子送到嘴边,启齿吃走粉红固体,随即双手穿过她腋下,一把将她提起抱坐在腿上,手掌扣住她后脑勺,低头,贴上她沁透冷意的唇。 有力舌头强势侵入,缠住嫩滑小舌含进嘴里,吮吸,吞吃,连带着刚才那一小口草莓味冰淇淋,通通融化于口腔的高热之中。 虞梁被迫嘴唇大张,男人深深吻进,攻城略地,舌头仿佛要深入要喉咙。口腔里每一寸嫩肉,每一块藏有神经末梢的角落,都被扫荡,脸颊都被他舌头舔得鼓起。 偶尔男人的牙齿磕到嘴唇,带来细微刺痛感,她想伸舌头舔舔被磕痛的地方,被男人以为是她的热情回应,捉住她的舌头纠缠,吻得更加激烈。 慢慢地,她觉得自己好像泡在热气蒸腾的温泉当中,大脑缺氧,四肢绵软无力。男人接吻的动作强势得像要吃人,节奏却绵长,反而更加令人难以抗拒。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张开嘴大口呼吸,眼睛蒙上一层薄雾,水汪汪的,在他怀里情动瘫软。 喉结上下混动,阴影重新笼罩女孩,空气里传来一声闷哼,继而响起水液搅动声,粘腻又色情,伴随着男人偶尔漏出的情难自抑的粗喘,和女孩无力承受的嘤咛。 第二次深吻结束,虞梁彻底软成一滩水。 裴周手臂紧紧搂住她,脸贴着她耳侧,喷洒灼热呼吸。 屁股被轻拍两下,男人用暗哑的声音说:“冰淇淋还吃吗?” 她先是摇摇头,停顿片刻,又点点头。 金属勺边缘轻触唇逢,她张开唇,伸出被吸得发麻的舌头舔了一口。 好冰。 舌尖微肿,散发热气,骤然与冰淇淋相触,爽快中带着刺痛。 “不吃了。”她小声说。 男人放下勺子:“要去洗澡吗?” 她点点头。 身体腾空,客厅的家具和布局在视野里移动,直至屁股挨上冷冰冰硬邦邦的大理石洗手台,温暖怀抱离开,男人摸摸她的脸说:“宝贝自己先洗。” 浴室门被轻轻带上,随后客厅大门的关门声响起。 她划下洗手台,转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眼波含水,脸颊绯红,嘴唇水润带肿。 衣服一件件散落,肌肤一片片裸露,双手卡住内裤裤腰往下脱,女孩看到内裤底布大片深色湿迹,一条银丝粘在内裤上从褪心拉出。 她盯着那团痕迹,抿抿唇,脱下内裤。 淋浴水声掩盖了大门处的动静,高大身影靠近,轻轻推开浴室门,看到水气氤氲中,女孩赤裸莹白的背影。 背后突然贴过来一副胸膛,虞梁倏地睁开眼,待感到熟悉感后,慢慢放松身体。 打湿的长发被一双大手细致清洗,有手指在她头皮轻柔按摩,又顺着水流抚过她脖颈,肩膀,抓住小奶子重重揉捏。 湿哒哒的衬衫布料黏在背后很不舒服,她转过身,伸手为男人解开纽扣。 男人垂眼,任由她动作,一手梳顺她头发,一只手拢住她臀肉,把玩,抓握。 解完最后一颗扣子,男人脱掉衬衫,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手搭上皮带,咔哒一声解开,裤子应声落地。 男人的好身材暴露无遗,宽肩窄腰长腿,肌肉线条紧实漂亮,六块腹肌块垒分明。 最后一条遮挡褪下,狰狞性器宛如恶龙抬首,猛然弹出。 她仰起头,男人抱住她接吻,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粗大性器抵得她小腹软肉微陷。 再一次吻到气喘呼呼,男人按下沐浴液,抹到两人身上,打出绵密泡沫。 泡沫被大手带着覆盖上小小嫩乳,划过褪心,抚摸过女孩从脖子到脚趾的每一寸。继而捏住女孩沾满泡沫的小手,覆上胯间狰狞的性器。 当手握上性器的那一刻,她甚至能感觉上面青筋的跳动。 小手细致地搓洗性器,一手不能完全掌握,就两只手一起,连带着下面胀鼓鼓的囊袋也仔细照顾。 男人呼吸加速,快速洗净身体其他部位,取下淋浴头冲洗掉彼此身上的泡沫,把女孩抱上洗手台。 吻落在女孩脸上,而后细细密密从脖颈啄吻下去,直至殷红奶尖。 “哈~”女孩小小吐气。 奶子被吃了。 舌头抵住奶尖打圈逗弄,乳肉被大口吞吃,带出一阵痒意。 小穴探进一根手指,贴着肉壁细细抽插,然后又伸进来一根。直至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全部塞进肉穴,男人小臂发力,缓缓扣挖。 “嗯啊……” 手指抽插的动作慢慢加快,奶头被吸得胀大一圈,又换一边吸。 “daddy……”女孩呻吟越来越软,似乎受不住要高潮。 快感阵阵袭来,马上就要到顶点。 男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住。 骤然从高潮的浪尖跌落,女孩睫毛颤抖,茫然眨眼,看向男人。 男人从她胸口抬眼,直起身体,额头抵住她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哑着嗓子问:“可以吗?” 15.坐肏(h) 虞梁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她现在馋得不行,正是关键时刻,穴壁嫩肉难耐收缩,期待被大东西填满,然后狠狠撞击。 手臂攀缠裴周的脖子,主动送上嘴唇,舌头讨好舔吻。 当看到他眼底漫出笑意时,她可以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牙齿咬住他的舌头,报复性研磨。 结果被更用力地报复回来了。 嘴巴被大舌侵入,大力舔吸。小穴被按住敏感点,发狠抽插。 “啊……呜……!” 她很快尖叫着高潮,可是就连尖叫也被男人的唇舌堵住,只能发出闷闷呜咽。 听起来好可怜。裴周想。 但他不打算放过面前的可怜女孩。 她因高潮所展现的脆弱,非但不能激起他的怜悯,反而让他产生更深的破坏欲,想要把面前小猫一样细细喘息的女孩,弄脏,弄坏,弄得更加乱七八糟、支离破碎。 他退出女孩的嘴巴,抚摸她耳后皮肤,下面的手倏然抽出,滴滴答答带出一股淫水。抬手把淫水抹到女孩脸上,舌头用力刮舔,动作狎昵又色情。 虞梁脸颊被舔过的地方,晕出一片烧红的烫,像被火舌舔过;也像被捻出花汁的鲜花,颤巍巍,亮晶晶。 塑料包装袋撕拉一声被咬开,男人取出避孕套,在胀得流出清液的性器上比划两下,然后戴上。 膝盖被卡住按到贴上洗手台边缘,大阴唇小阴唇全部像花瓣一样裂开,娇嫩穴口无所遁形。 热气腾腾的狰狞性器,抵住小小穴口,施力往幽深甬道里挤。 虞梁感觉穴口被撑开了,好粗好大的一根,胀得穴肉发酸,一点一点挤进穴里,触感强烈。 “啊……嗯……” 贪吃的穴咬住龟头吮吸,男人发出一声粗喘,开始挺动腰身。 先是龟头浅浅地抽插,待小穴适应,咬得不那么紧后,性器向里深入。 像是在测量穴道的深浅,每一次插入都比上一次更进一分,动作虽然轻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轻缓地试探,轻缓的深入,直到龟头顶上一块软肉,似乎到达甬道尽头。 小穴里的进攻停下,男人捧住她的脸,在她嘴角啄吻两下。 她亲昵揽住男人肩膀回吻,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双手从脸颊撤离,继而抓住女孩的两瓣屁股。 这个动作仿佛某种信号,就像赛车手在赛场上疾驰时必须确保方向盘握在自己手里。 先是几下缓慢的全进全出。 “嗯哼……”女孩发出软软的鼻音,显然被弄得很舒服。 接着动作渐渐加快,性器上凸起的青筋狠狠刮过穴壁褶皱。 “啊哈……” 穴道被完全捅开,男人插得大开大合,又深又用力。女孩很快受不了,发出破碎的泣音。 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中夹杂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啊!daddy……daddy……!” 男人挺腰抽动,大力狠肏,把女孩插得失声尖叫,被吸肿的奶尖和乳肉上下摇晃。湿透长发贴在脊背上,像海藻,此时被顶得一甩一甩。 “呃。”穴道狭小,像吸盘一样收缩,男人被吸得闷喘,射意窜上腰眼,咬牙忍下,大掌用力抓住女孩臀肉。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咬这么紧干嘛?想把daddy夹断?” 说完更加用力地往深处撞去,动作近乎狠厉。 “啊!……不要了……daddy……捅开了!……小穴被全部捅开了!……” 随着几百下地深入,男人趾骨狠狠贴上女孩阴阜,原先吃不进露在外面的那截根部,也全部塞进穴里。 龟头顶着子宫口研磨,男人爽得双眼猩红,额头爆出青筋,极力忍耐射意。 虞梁恍惚间以为自己被顶穿了,穴道被完全肏通透,任由粗长阴茎快进快出,干得她淫水流了一屁股,又湿湿嗒嗒流下流理台。 “好舒服……daddy……好、好舒服……” 宫口被抵住研磨,她浑身发颤,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啊!” 女孩还在享受慢节奏的研磨,男人倏地抽出性器,又猛然肏进宫口,整根进整根出。 这样大力肏了几十下,进攻突然变得短促,发狠,抽出一小截又狠狠撞进去,小穴还没在这次的撞击中反应过来,又迎来下一次撞击,如此反复。 “呃嗯。”男人在冲刺中难耐喘息,目光紧锁两人性器交接的地方,看见粗大阴茎消失在洞口,看见软嫩穴口被撞得一片绯红,看见性器抽动带出飞溅的淫液。 “啊……要坏了!daddy……要被撞坏了!” 快感极速堆积,短短时间内达到临界点,穴壁被刮得又麻又爽,敏感点仿佛被戳烂。女孩大口呼吸,手指在男人肩膀和脊背上扣出红痕。 “肏坏你好不好?嗯?干脆把小逼肏烂!” 男人狠厉肏干,腹肌绷得硬如石块。 “啊嗯!要到了!要高潮了!” “啪啪啪啪啪” “啊——!”头往后一甩,高潮像海啸般将人淹没,女孩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失神的双眼和抽动的小腹显示她经历了多么强烈的高潮。 “呃啊……嘶……” 高潮中的穴肉像完全活过来,咬力惊人,有节奏地吞吃,吸得男人脑中白光乍现,难抑呻吟。 挺腰尽根肏入嫩穴,顶进宫口软肉,精液尽数喷出。